想到另一辆马车上的柳嬷嬷，周清越内心一声嘲笑。
等周清越回到辅国大将军府的时候，已经快到申时末端。
“阿远，内院的事你内心清楚就好，阿姐不要你做甚么。”周清越捧着周牧远另有些肉嘟嘟的小脸，道：“你是阿姐寄予厚望的，阿姐不但愿你被一些内院的事情缠身。这些事我会替你办理好的，信赖阿姐。”
周清越假装恍然大悟的模样，道：“瞧我都胡涂了，祖母，这是柳嬷嬷。”
“你本年已经十五，来年便是二八韶华了，是许配人家的时候了，大将军府的嫡女便是王妃也是做得的，但是你还没有学着掌家，主持中馈……”
说着，老王妃想到一件事，“这家是谁当的？难不成不是你？”
周清越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等着被经验的模样，老王妃见此心下了然，辅国大将军府定是还在那老夫人手里。
周清越一早晓得这事盖不住，但却没有推测她这个足不出户的外祖母竟然也晓得此事。
老王妃道：“你也不必踌躇，这事就这么说了。”
“外祖母您曲解了，这事同我没有干系。”周清越渐渐解释道：“这事是府中的老夫人筹措的，这会子她正想着体例把这事给盖下去。毕竟，父亲快返来了。”
柳嬷嬷福了福，因着笑起来，眼角的皱纹也深了几分，“老身给老夫人存候了。”
“你可有甚么主张？”
这话说得很有分寸。
刘老夫人慈眉善目标应着，转而又道：“阿远长高了很多，冰天雪地的，衣裳氅子可够了？这回返来做几身衣服带着啊。”
用过午膳后，周清越和周牧远才告别了老王妃，打道回府。
周清越一听，这柳嬷嬷当真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但又恐老王妃身边没有得力的人，她有些踌躇。
周清越惊奇道：“这事您也晓得？”
“待会回府时，让柳嬷嬷送你归去……”老王妃听闻这话，便晓得周清越已经有了主张。她掩去眼神当中的凌厉，转而温声道：“不，就让她呆在你身边。柳嬷嬷是宫里出来的白叟，服侍过两任皇后，因着同我有些旧友，宫里放人时，便在这王府住下了。”
“老王妃听闻蜜斯还未掌家，恐出嫁后不敷以挑起主母的担子，便让老身来帮衬着蜜斯。”
在马车上，周清越细细的问了周牧远这些日子都学了甚么，周牧远一一回了，周清越赞成的看着周牧远道：“阿远最是让我放心。”
周清越笑了笑，绕过屏风，得体的给刘老夫人行了礼，“孙女带着弟弟给祖母存候来了。”
刘老夫人重视到她用的是“老身”，又看她的打扮，虽说是与平常嬷嬷无异，但是那身衣服的针脚却不是普通王府能用的。
接招吧。
她的目光这才从周牧远的身上挪开，看到了一旁的柳嬷嬷，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周清越，问道：“清儿，这位嬷嬷是……”
老王妃说着，内心便已经拿定主张，周清越顾着孝，没法直接问刘老夫人要，偏生那刘老夫人也不是个自发的，那这个恶人只能她来做了。
外间候着的小丫环远远的见周清越和周牧远带人走了过来，另有一个面熟的嬷嬷，忙不迭的便把这事奉告了王嬷嬷，王嬷嬷才要出来一看究竟，周清越等人已经到了她面前。
“辅国大将军府的老夫人忒胡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