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臻臻在路途中感上了风寒,没法持续赶路,后又有大燕人的追兵,她与母亲本都已经放弃但愿,恳求萧成卓先行带人分开,萧成卓却执意不允,还是护送着母女俩,一行人好轻易甩开大燕的追兵,几近是九死平生才赶到了长州城。
虎哥儿有些茫然的看着母亲,他不晓得一贯和顺的母亲是如何了,青娘见虎哥儿不吭声,又是持续问了下去,许是母亲的模样吓着了孩子,虎哥儿扁扁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周将军。”完颜显峰神采沉稳,虽是面前的周远之是他的敌手与仇敌,但他的目中还是带着两分尊敬之色,并没有涓滴的热诚与挖苦之意。
“不,不要,完颜显峰,求你,求你不要杀了我爹爹……”
“大将军。”
城墙下都是大燕的官兵,瞥见完颜显峰过来,都是纷繁为他让出了一条路。
“开口,”完颜显峰厉声喝道,“别提及我父亲的名讳。”
周远之展开眼睛,他微浅笑了,说,“你这般固执于复仇,若完颜震庭在天有灵……”
有部下赶到了完颜显峰身边,低沉着声音道,“他身边的亲兵大部分都已被我们绞杀,只剩下了一个副将。”
青娘抱起了孩子,在虎哥儿的小脸上亲了亲,一旁的嬷嬷瞧着就是笑道,“小公子现在越来越像大将军了,等一会儿父子俩见了面,还不晓得大将军要如何心疼呢。”
“是啊夫人,定是府里有人嘴碎,当着小公子的面胡说,等我们归去就把此人揪出来,让他不准在小公子面前胡说话。”齐木娜也是安抚道。
周臻臻眼中的光黯了下去。
“娘……”虎哥儿总也抢不到那布老虎,终是焦急起来,向着青娘糯糯的喊了一声。
颠末端此事,周臻臻心中对萧成卓的信赖也更深了一层,特别是在眼下父亲下落不明的时候。
青娘只感觉不寒而栗,对着儿子厉声道,“是谁教你的这句话?你奉告娘,是谁?”
萧成卓微微点头,目光则是向着周臻臻看去。
屋外淅淅沥沥的下着雨。
“卓哥哥,有爹爹的动静了吗?”周臻臻的眼睛中蕴着希冀的光。
“我梦见了爹爹,我梦见完颜显峰杀了他,”周臻臻的泪水从眼眶里滚了下来,“鹂儿,如何办?爹爹年事已经大了,那些大燕人又会如何折磨他?他能挺畴昔吗?”
“别哭,”萧成卓起家刚欲抚上她的面庞,可碍着身后另有鹂儿在,不等那指尖触到周臻臻的脸颊,终究还是收了返来。
“大将军。”
他身上的铠甲已是沾满了血迹,有很多是旁人身上的,也有他本身身上的。他的头发疏松,已是斑白,让人一眼就晓得,这是一名流至暮年的老将军。
“蜜斯,您先别焦急,三殿下已经命人扮做灾黎潜入凉州刺探动静了,想来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动静传返来,您现在别本身吓本身,若万一被夫人晓得了,她更难过呀。”鹂儿不住地安慰着。
周远之面色苦楚,收回了沙哑的笑声,“我一把年纪又有何惧?败了就是败了,败军之将又谈何庄严?你们要杀要俘,尽管来个痛快。”
“他现在在哪?”完颜显峰问。
“臻臻,你先别担忧,”见她如此,萧成卓有些心疼,赶紧安抚道,“你先将身子养好,大将军身份贵重,就算当真落在了燕人手里,想必燕人也不会太难为他。”
完颜显峰下了马,缓缓向前走去,果然瞥见了周远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