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逼人的目光下,青娘内心有些慌乱,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青娘的眼眶红了,她说不出话来,只微小地点了点头。
沈冠秋刚要安抚她几句,并命人安设她的去处,却听火线传来一阵马蹄声。
“我想归去看一看我爹娘,另有我年老迈姐,我不晓得他们现在如何样了,朝廷的人……会不会还把他们关押了起来。”
“娘子高义,请受郑逢时一拜。”
青娘被他看得有些茫然,一旁的沈冠秋见状刚想说些甚么,郑逢时已是指着青娘向着他喝道,“这是你小子的媳妇?老子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不准女人往虎帐里来,都他妈把老子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
沈冠秋听了这话有半晌的沉默,他缓缓上前了一步,与青娘低声问道,“青娘,你和我说句实话,完颜显峰的线路图,和你有关吗?”
郑逢时在营外踱着步子,待瞧见军医从内里走出来后,郑逢时赶紧迎了上去,对着那军医问道,“如何样?”
沈冠秋微心下剧震,目睹着青娘惨白而蕉萃地站在那,贰心下不忍,低声说了句,“别难过,青娘,身为大梁人,你并没有做错。”
到底是女眷的屋子,总不能硬生生地闯出来。
青娘有些惊奇,她回眸看去,映入视线就是一张英勇精干的面庞,他骑着一匹宝马,带着身后的侍从向着虎帐奔驰而来,在营口处瞥见沈冠秋与青娘,那男人勒住了马,一双黑眸炯炯,落在了青娘的脸上。
青娘眼眶温热,只悄悄闭上了眼睛。
青娘鼻子一酸,她说不出话来,只在床上向着这老妇人福了福身子,以示感激。
“你说甚么?”郑逢时微微变了面色,他下了马,大步向着青娘走近。
“说甚么谢,”大娘摆了摆手,“大燕人都打到咱家门口了,我们大梁人更应当相互帮扶着,才气将这日子过下去呀!”
他站在那,听着帐子里传出了轻柔的女声,“将军请进。”
那男人说得非常镇静,就连手中的长鞭都是甩得更用力了些,“你说说,要不是郑将军挡住了这群大燕人,只怕现在祁州城都要守不住了,我们八成都要落在大燕人手里,像你如许年青的女人还不晓得有多惨哩!”
后营中。
三今后。
“青娘?”瞥见她,沈冠秋面色一惊,立时唤出了她的名字。
青娘悄悄地听着,午后,牛车终究赶到了祁州城。
“可不近哩,”那大娘瞅了眼青娘的神采,说,“你先在我家安息两天,将身子养好了,咱村的屠户隔三差五要去祁州城的,到时候我让他捎上你一块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