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朕……”圣上看着冷邵玉,再看冷暮飞,愁眉苦脸,直接拿起桌上的玉玺,高高举起,大嚷道:“你们到底想让朕如何做嘛,如何做都是朕的错,倒不如朕不做这个天子,朕不做这个天子了,你们对劲了吗?”
圣上更加委曲了,大喊着:“息怒息怒,你们叫朕如何息怒,朕……”
冷暮飞含笑,仍一副恶劣不恭。
付勤之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男人打断。
冷暮飞同他对望,含着笑,回身先走出大殿。
“圣上,您是天子,且不成如此啊!”
“丞相此言差矣。大周以信立国,先祖登上九州天子之位,毫不是靠雄风虎腾的蛮力,而是民气所向,征服的是万民之心。现在我大周若对那群灾黎视若无睹,试问丞相,小不则失众,如何统治九州,如何向天下人交代?”付勤之恳言,言一出,多位老臣皆站出复议。
“是,老奴遵旨。”大监轻扬拂尘,弯身施礼。
“圣上,听任温州灾黎入城,难不成九州孤民都可入我大周,难道民气涣散,百姓不宁?”岳凍阳挑起眉眼,斑白的两鬓仍不缩减他的城府之深。
冷邵玉的背后是浩繁元老重臣,几言反面便能将他从天子的宝座上拉下来。而冷暮飞身后更有丞相岳凍阳多人相撑,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只要他这个天子,摆布逢源,摆布难堪。
冷邵玉面色沉稳,冷酷让人不由向后倾退,他冰冷的眼神撇向圣上。“不想做圣上了?”
看着他走远,那扇神武沉重的殿门缓缓合上,圣上才按捺不住,上蹿下跳的怒骂,痛声宣泄。他抬脚一脚踹上龙椅,没想痛的他垂垂哀叫,几个寺人跪在他脚下,瑟瑟颤栗。
“大监,去请翰林学士过来,好好教一教圣上,奉告他到底甚么才是,明君。免得被天下人嘲笑!”冷邵玉轻哼一声,不悦走下高台,转而分开。
冷邵玉一甩长袖,将桌上金杯打碎在地,众臣皆垂下头。
“答复本王。”
圣上连连点头。“朕…朕下旨,当即开城门,放灾黎入城,开粮济灾,下放温州韩承毅。”圣上的眼睛也时不时察看丞相韩王等人的神采。
圣上张大了嘴巴,他不敢信赖也不肯意信赖,用力儿抹了把眼睛,可他再如何尽力睁大也没看错,面前的人,高台大殿上走来的男人,的确是他,冷邵玉。
砰!
冷暮飞直视他,眼中仍有不解,很快,他扬起下颚,轻笑道:“能看到王兄抖擞,臣弟深感欣喜。”
“朕……朕……皇弟,你想让皇兄如何做皇兄就如何做。”圣上唇齿颤抖。
“本王让你坐下!”冷邵玉阴冷的面孔,冰冷的声音让人不由的惊骇,吓得圣上神采突然惨白,想都没想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
冷邵玉凝着他,一步一步朝他走近,二人站在同处,冷邵玉的身材稍偏高,凝睇也转为了俯视,他幽深的眼睛盯着冷暮飞,一手提起他的衣领。
“您是圣上,你该如何做,还用本王来奉告吗?”冷邵玉不屑看他。
岳凍阳当即严峻起来,阴狠暴虐的眼睛瞧着,看到冷暮飞暗中的手势,才没出声。
“皇皇……弟。”圣上心虚的看着他开口。
众臣散去,圣上都没敢站起来,眼神偷偷谛视一旁的男人,他脸孔冰冷,俄然回身,都惊的人半天不敢转动。
“皇弟。”圣上从龙椅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