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朕……皇弟,你想让皇兄如何做皇兄就如何做。”圣上唇齿颤抖。
付勤之恍然大悟,当即向老臣们鞠躬施礼。“勤之年青气盛,方才言语冲犯到大人之处,还望大人们包涵。人外之人,并非有勇与才调,还要晓得策画,勤之受教了。”
圣上挪捺着身材,扑通一下坐到了龙椅上,他昂首高望着冷邵玉,满眼委曲与惊骇,就差没哭了出来。
岳凍阳不悦,神采紫青。
冷邵玉凝着他,一步一步朝他走近,二人站在同处,冷邵玉的身材稍偏高,凝睇也转为了俯视,他幽深的眼睛盯着冷暮飞,一手提起他的衣领。
“你觉得,这是你能够挑选的?”冷邵玉拧紧剑眉,森冷的口气寒气迫人。
一听这话,圣上惊得后背一身盗汗,他茫然站起,不敢再说一句,两眼发直。
他苗条的身材由远及近仿佛黑夜的鹰,冷傲孤清又盛气逼人,金色长袍加身,满身披发一种凛然的强势。黑亮垂直的长发高悬,如广寒宫阙,剑眉英挺,颀长眉眼储藏着锋利寒光,那是一种任何人都没法直视的魄力。
付勤之眼中猜疑。“大人,但是勤之方才说错了话?王爷是不是……”
冷邵玉走到他身边,孤傲的眼眸轻量那把龙椅,他的手天然搭落在龙辇上,语气淡泊。“圣上站着做甚么,还不坐下。”
冷暮飞含笑,仍一副恶劣不恭。
众臣散去,圣上都没敢站起来,眼神偷偷谛视一旁的男人,他脸孔冰冷,俄然回身,都惊的人半天不敢转动。
他陋劣的唇轻抿,一双如墨般深黑的眼睛傲视群雄。
“归去让你父亲好好教你,一品状元郎该说甚么话。”冷邵玉看都没看他,甩手走下殿台。
“圣上,您是天子,且不成如此啊!”
付勤之看着男人拜别,不明以是,年胜有为,仰仗才调获得新任状元更是享尽众星捧月的歌颂,却不想晋王涓滴没将他放于眼中。
圣上不敢发言,这一边儿是极具能力的晋王,一边儿是大权在手的韩王,这两小我,哪一个他都获咎不起。
男人无神采,他俊美的脸就像被天定格的一样,俯视高台之下。说道:“圣上坐在万民的尸身上,坐的可心安?”
众位老臣悉听此言,各个点头感喟。
“丞相此言差矣。大周以信立国,先祖登上九州天子之位,毫不是靠雄风虎腾的蛮力,而是民气所向,征服的是万民之心。现在我大周若对那群灾黎视若无睹,试问丞相,小不则失众,如何统治九州,如何向天下人交代?”付勤之恳言,言一出,多位老臣皆站出复议。
入夏,气候温热,他竟冷的浑身颤栗,声音也带了哭腔儿。
“朕朕……”圣上看着冷邵玉,再看冷暮飞,愁眉苦脸,直接拿起桌上的玉玺,高高举起,大嚷道:“你们到底想让朕如何做嘛,如何做都是朕的错,倒不如朕不做这个天子,朕不做这个天子了,你们对劲了吗?”
“回王爷,家父恰是前任翰林院士付鸿渊,祖父曾为先帝伴读……”
冷邵玉轻视的看了他一眼,俯视众臣道:“圣上方才的话,众卿不必放于心上,若无事再奏,本日早朝到此为止。”
他不是疯了不是颓废了?如何,如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