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安一愣,小脸染上胭脂红,这...算是告白吗?
可那种羞怯仅仅保持了一瞬,有了前次的前车之鉴,顾安安不想再自作多情,眼神闪动地躲开了缚磊**的眼神,她回身端起搁置在一旁的汤药,她朝着他暖暖一笑:“那缚磊哥哥,我喂你吃药好不好?”
大夫为缚磊诊治的时候,顾安安一向在边上守着,看到翻开的衣裳和止血的布条下那血肉恍惚的伤口,顾安安就堕入深深的指责中,早晓得他伤得这么严峻,她就不打他,不跟他闹脾气了。
顾安安炸毛,瞪了她一眼。
“胡说?我可没胡说,在场那么多双眼睛能够作证,前日你求大夫那傻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差没把人家裤子给扯下来。”
顾安安可贵和顺体贴,缚磊享用得很,也就没去多想方才顾安安回避的眼神了。
顾倾城一脸玩味的瞅了顾安安几眼,真是百年可贵一遇啊,脸皮厚得刀枪不入的顾安安竟然也有如此羞怯的时候。
“好的,有劳大夫了。”顾倾城朝他点点头,扭身看向芷柔:“先领大夫去账房领诊费,再送大夫出门。”
这两姐妹眉来眼去半天,话都没说半句,但屋内两个男人已经嗅到氛围中如有似无的火药味。
“此话怎讲?”顾倾城更急了,顾安安也因这话眼里掉的更凶。
“我不要,我要在这守着他。”顾安安顺从着摇点头,缚磊返来看不到她已经很绝望了,她不想让他绝望第二次,她要他展开眼睛那刻第一眼就能看到她。
那软绵绵又不幸兮兮的话,听得缚磊即打动又心疼,见她边说还边抽泣着,他动容地替她擦拭着泪,像哄小孩一样地哄着她:“好,你说甚么都好,不哭了,乖。”
“如何会如许?”顾倾城脸一下白了,之前秦夜给她的手札里,没提及缚磊受伤的事啊。
顾倾城见顾安安那难过样,于心不忍,走到她身边去,摸着她的小脑袋轻声安抚:“别难过了,缚磊不会有事的,乖乖回房歇息,这儿有姐姐有下人照顾着。”
“你真的不活力?”顾安安这两日一向暗淡的眼神因他这话有了些神采。
被顾安安这一瞪,顾倾城倒也不恼,直直走到他们二人身边,她对着缚磊道:“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缚磊不知顾倾城此话何意,对她投去一记迷惑。
屋内又规复了一室的安好,常日里恬燥的顾安安这会倒可贵温馨地坐在缚磊身边,一动不动地守着他,亦如当年阿谁雨夜,他守了她那样。只不过睡榻上躺着的换成了他,她却成了守的阿谁。
“我没有,我没有...”顾安安急得直掉眼泪。她也不晓得如何回事,她才锤了他几拳,如何会变成这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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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打最后一场仗受的伤,军医劝他多疗养一阵子,但他却说怕耽搁了回家路程,随便包扎就赶着上路了。”秦夜俄然插了句嘴,眼神成心偶然朝顾安安那撇。顾倾城在一旁听着,顿时也会心过来,这缚磊还真是口不对心啊,明着说是不想耽搁路程,实在是迫不及待想回这见美人嘛...
秦夜在一边不动声色地观战,看到这幕非常汗颜,这两姐妹公然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别扭起来都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