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澜,你的侍卫德行有失,也是你治下不严之过,便罚你两个月的月俸,安然郡主此番亦有失策之过,便归去禁足三日检验。”
是说郡主宇量狭小还是落花成心流水无情?
苏贵妃宠冠后宫,皇上脾气暖和,已好久未曾有人对她如此无礼,却多次在顾长澜手中受挫,心中又恨又怒,转眼之间眼中便蓄满了泪水,她咬着唇背过身去,哀戚道:“皇上,郡主是臣妾的亲mm,臣妾是不忍心看mm被一个下人如此热诚。”
“热诚?我看倒是郡主热诚本王在先,郡主说本王的人偷了东西,岂不是说本王治下不严,如此一来,又将本王置于何地。”顾长澜“砰”的将茶杯放在桌上,寒声道。
“长澜,这侍卫到底是甚么来源?你这般护着,莫非连皇兄也不能说吗?”穆采状似偶然地问道。
宋程与锦钟都笑起来,没有半分的忧愁。
他们二人说着进了御书房,穆采解了披风,令贺满取了匣子来。
“如果穆砜的人,断不成能下杀手。”顾长澜亦道。
他转而笑道:“朕记得长澜府中也种有白玉兰,如何还来折朕园子里的。”
“可我这个正主还没哭呢,她冤枉我偷东西,我只不过说她管的宽就要哭晕三回,转头王爷来了,你就说我哭晕了六回。”颜照瘪着嘴道。
“本王倒感觉我这侍卫说的极是。”顾长澜嘲笑一声,也不说颜照哪一句说的对。
贺闻忙道:“皇上与王爷还是坐轿吧,春末另有些寒。”
倒像是曾在顾宅肆意玩耍过普通。
当真只是如此?王府与皇子府皆是深门大户,便是相互相邻,也不至连府中有几株玉兰花也晓得。
“另有一事,朕放出去寻人的暗卫,本日传信来,折了一半。”
听到白鹿的名字,穆采便不再问此事。
沿路盛开的白玉兰上盛满了水珠,贺闻谨慎翼翼地替穆采撑着伞,青石板上的水渍将明黄色的鞋尖沁湿了点点。
苏贵妃泪水涟涟,掩着脸小声抽泣道:“皇上,郡主即使有错在先,只是那侍卫说的也太刺耳了些,小妹贵为郡主,纵是有讲错之过,他不过是一个下人,纵硬气些,也不该说些如此刺耳的话。”
“都散了吧,长澜随我来。”
穆采便叮咛道:“去寻一个梅瓶来,剪几枝含苞待放的,送到王府去。”
“与你何干。”顾长澜冷眼看着苏贵妃,毫不客气隧道。
顾长澜心中存疑,却也未几问,将手中的白玉兰递给身边的内监。
“皇上,既然那荷包是王爷赏的,此事便是臣女措置不当,请皇上和王爷恕臣女妄议之罪。”
“一半?”顾长澜皱了眉头,有些惊奇。
白鹿替顾长澜挑的暗卫,是暗卫中的精英,可这不代表他挑剩下的就是草包,不管如何,也不至折了一半。
“是。”那内监忙谨慎地捧了花去了。
“这毫不是穆砜的手笔,他现在到处受掣,身边没有能工巧匠,打造不出如许的利器。”顾长澜放下箭头,将帕子也一并扔在了匣子里。
穆采不由地看着顾长澜,他身边的侍卫都是稀有的,云满和唐起都见过,这个平空冒出来的侍卫不但当街热诚了安然郡主,还让顾长澜如此护着,连人也不肯交出去。
稍有不慎,便会被刮破,可这些倒刺的位置又都非常奇妙,涓滴不影响箭头的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