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宝儿瞪着眼:“你少哄我,我问你,韵娘呢?叫她出来陪小爷吃酒,若惹的小爷脾气上来,砸了你的醉韵楼。”
这边儿闻声说胡家大少爷跟知县何大人到了,忙扶了扶鬓边的大花迎了出去,既在安平县开倡寮,天然早就把驰名儿的富户都扫听了一遍儿,听人说前些年还罢了,现在若说这安平县的有钱人家,头一个就得说胡家。
转过天儿一早二狗便回了安平城,在城门口守了一会儿,果不然就见周家的马车从官道上过来,赶车的恰是周三儿,又跟着马车,瞧见周宝儿进了醉韵楼,才回身返来报信儿。
因为这些传言,便下认识把这个韵娘想成了跟秦淮八艳近似的青楼女子,这醉韵楼起码也该有些风格,哪想竟跟那些万花楼甚么的一个样儿,门口俗艳的□□花枝招展的揽客,只要畴昔个男的就往里头拽,不由非常绝望。
敬澜:“是想看书,只翎儿在跟前儿,这书便有些看不下去了。”说着叹了口气:“虽不该这般说,可我内心还是忍不住窃喜,出了这件祸事,自打上回灵惠寺一别,我们见面都难,更别说这般对坐了,我哪还舍得看书。”
陆敬澜挑了挑眉:“翎儿这么瞧着我做甚么?”
那伴计也机警立马回过味来,忙道:“是,是,是小的瞎了眼,认差了,可不是二少爷吗。”周二狗这才对劲的到背面库房点东西去了。
何之守一惊:“你说谁?”
故此咳嗽了一声,不等韵娘往青羿跟前儿去,一把就把她推到了何之守怀里:“昨儿你不还唉声感喟的说想何大人想的心口疼吗,催着我遣人去何府递话儿,这如何见了真人,倒愣了,还不从速好好服侍着,转头何大人恼了不来,你这相思病可没人解了。”
福子吐了吐舌头,也知本身冒昧了,忙接着道:“把礼往上一递,何大人眼睛都亮了,少爷再说去醉韵楼,就更等不得了,忙忙的换了衣裳跟大少爷去了,小的返来的时候,何大人正搂着醉韵楼的头牌韵娘吃酒呢,小的瞧何大人跟韵娘阿谁热乎劲儿,估摸不是头一回。”
福子:“大少爷怕二蜜斯担忧,遣我返来送信儿来了。”
青翎刚要叮嘱几句,敬澜拉住她低声道:“青羿晓得如何做,你就别跟着操心了。”
青翎抿了抿嘴:“我在想敬澜哥哥会不会遗憾,传闻醉韵楼的头牌女人叫韵娘,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且吹拉弹唱,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这醉韵楼上月里才开张,就把全部冀州府都震了,门庭若市,人满为患,来交常常的寻芳客不知有多少,有个墨客还写了一首诗赞这位韵娘冰肌玉骨,娇媚天成,可见的确是可贵的美人。”
本来周宝儿就跟韵娘胶葛,现在这些人一上去可就乱了套,这会儿何之守终究回过神来,深觉让这么个瘦子从本身怀里夺了女人,要当场办事,的确是奇耻大辱,一拍桌子,气的浑身直颤抖,叫了衙役上来:“给我把阿谁死瘦子捉起来,狠狠的打。”
周宝儿早传闻韵娘的名声,内心痒痒的不可,可来了几次,都给老鸨子挡了架,不是有客就说身子不利落,连人都没让周宝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