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澜道:“何之守贪财好色,见了你送的礼必定动心,更何况另有个大美人等着呢。”
青羿叫老鸨子上席,等酒菜摆上又赏了一锭银子,内心晓得这类处所,就得拿银子砍,脱手越豪阔,老鸨子越会敬着你,说白了,这类处所就认银子。
两人上了二楼,二楼是专门接待高朋的,平凡人是上不来的,韵娘的屋子也在二楼,不大会儿工夫就听环佩叮当,走出一个美人来。
看了会儿帐本子,感觉脖颈有些酸,抬开端来,却对上一双幽深的眸子,不由道:“你这是看书呢?”
哪想刘广财靠的底子不是文家,他阿谁大舅哥就是文家挑粪的,翻出秘闻,胡记没挤兑出去,反倒把恒通当都搭出来了,连老命都没保住。
立马堆着笑:“何大人这有好几天不来我们醉韵楼了,可把韵娘想坏了,每天念叨着大人,昨儿我瞧她实在心疼,还想着叫小我去府上递送个信儿,又怕惊扰了夫人们,正忧愁呢,可巧大人就来了,大人,胡少爷您二位里头先吃茶,我这就叫韵娘打扮了出来。”
青羿悄悄赞叹,本来觉得何之守就够肮脏了,真没想到,这一山另有一山高啊。
可贵有这个相处的机遇,敬澜哪肯放过,也跟了出去,却也不打搅青翎,叫长福拿了本书,在劈面坐了。
老鸨子也给吓坏了,哆颤抖嗦的道:“回,回大人,这是周家的少爷,周宝儿。”
何之守本来就好色,更兼韵娘姿色过人,又是自小就卖进风月场里的,□□了十几年,方才接客,除了吹拉弹唱,诗词歌赋,床上手腕更非平常女子能比,加上又新奇,前些日子,在醉韵楼住了好几日,都快把这儿当衙门了,这几天因给轩郡王淘换生辰礼,才没顾上来,今儿青羿一提,就想起韵娘那销魂蚀骨的本领,那里还能不来。
青翎白了他一眼:“想的美,就在外头瞧瞧热烈罢了,周子生跟何之守坑瀣一气想讹胡家,现在周宝儿公开跟他争风妒忌,看他这父母官另有多大的脸。”
老鸨子追上来的时候,周宝儿已经把韵娘骑在身下,正解本身的裤腰带,估摸何之守也没见过这么直接大胆的,一时有些怔愣。
青羿悄悄好笑,却神采一沉,一拍桌子指着老鸨儿:“胡说八道,周家递了状子告我表弟明德误伤性命,说的就是周宝儿,人都要死了,如何会跑到你这醉韵楼来……”
丫头吓坏了,忙喊妈妈,龟奴上来拦住了周宝儿,到底是客也不敢抢他手里的掸瓶,老鸨子从二楼下来就瞧见这副场面,不由皱了皱眉,继而笑了两声:“哎呦,周大少爷这可如何话儿说的,您这好端端的如何动起武来了,莫不是我那闺女服侍的不好,大少爷跟我说,看我怎清算她。”
青羿抽个空让福子归去送信儿,本身在这儿一边儿应酬何之守,一边儿揣摩如何让何之守跟楼下的周宝儿碰上面,先头想的好,这会儿发明真有些难度,这楼上楼下的,底子见不着。
福子倒是多瞧了几眼,内心对这醉韵楼的名声大为嗤鼻,如许的就成头牌了,他瞧着还没他家傻不拉几的小满标致呢,就是透出骨子骚劲儿,有些勾人,就见何大人一副见了蜜蜂屎的神情,两只小眼都眯缝了起来,一脸鄙陋,跟刚才何府打官腔的知县大人的确判若两人,暗道,还真是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