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红包装光彩如锦缎,顶端绣着金盏花的斑纹。
窗外,雨还是淅淅沥沥下个不断,仿佛有愈下愈大的趋势。
薄薄的雨幕中,不知何时站了一对青年男女。
一声重物撞击的钝响传来。
就在这时,小楼玄关处的风铃叮叮叮地响了起来。
他发笑:“在伦敦还没见够雨雾天?”
“阿嚏——”书玉趴在窗框上,冷不丁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就在辜尨即将关上窗户时,“砰——”地一声巨响自窗框上炸起。
书玉捡起盒子,翻开一看。这是老式的针线盒,内里嵌着个圆形的转盘,转盘上密密仄仄地布着缺口。每个缺口大小不依,插着与其尺寸婚配的绣花针。
“如何醒得这么早?”辜尨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下一秒, 一件外套罩上了她的肩。跟着外套一同覆上肩头的另有一个宽广暖和的胸膛。
辜尨俄然勾了勾唇角:“快了。”
怀中的女人未及洗漱, 乌发蓬乱。微乱的发丝下水眸带犟,衬着略微惨白的素颜,多了几分凛冽的孤勇。
到现在, 倒是连父母的表面也记不清了。
“她往哪个方向走的?”书玉俄然有些猎奇。
书玉悄悄地“咦”了一声,眯着眼往窗边又靠近了几分。
从窗外飞入的物什掉到了地板上,犹自打着旋。好半天赋停了下来。
书玉问:“邱萍萍走了?”
她半侧过身,笑道:“蓬霁园雨天未几,如许的风景很少见。”语罢下认识往他暖炉似的怀里靠了靠。
她悄悄地笑了,环着他的颈回应他的吻。
彼时她年纪尚幼,双亲健在,跟着家人欢欢乐喜地来这座园子避暑。谁知就在同一年,父母皆死于一场变乱, 而她被奶妈连夜带回了青河镇。
“你感觉我想说甚么?”他笑看着她,“我不过是想……”
男的一身西装,长身玉立;女的衬衫灯笼裤,豪气逼人。
哪个吃饱了撑的,大朝晨往别人家窗子上丢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