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顾锦云道。
……
那首血诗,亦是以而得名,被世人传唱。
“不疼。”夙宝缩回击,将袖子拉好。
“想纳我戚家女儿为妾,就让那曹家小儿拿头来换。”戚父怒喝。
“嫁我,事了。”
都城有一句传播很广的话:世家享名,新贵掌权。
落魄世家或许已落空了权力,却具有普通人没法设想的名誉和影响力,即便是分缘不佳的戚父亦是如此。
半晌后,戚夙容收针,一副雪松图完成,正所谓“矫矫千岁姿,昂霄犹舞翠”,绣功了得,可谓佳品。
戚夙容望向他:“我此时嫁你,便即是不战而败。这不但关乎我的清誉,也关乎我戚家的名声。我怎能回避?”
“好。”夙宝褪去阴霾,重展笑容。
“哦?她有诗相赠?”曹祥大感兴趣,迫不及待道,“速速拿来。”
曹祥更是脸面尽失,差点被学院除名。
曹家的财产,也遭到了不小的打压,此中以顾锦云动手最重。曹家几家店铺,被他不着陈迹地并吞。
本来对他无益的谈吐,因为这首诗而逆转。
顾锦云见她沉寂如水的模样,明白她并未被流言所恼,这份心性实在可贵。
戚夙容望向窗外,安静道:“世家之名,并非说说罢了。曹祥想纳我为妾,他付不起这个代价。”
“放心吧,谁闲着没事去验血?”戚夙容云淡风轻道,“何况,鸡血就不是血吗?只要能吓到人,就是好血。”
四周的人自发让道,曹祥很快便来到墙边。昂首望去,入目一片血红,只见红色丝绸上,用鲜红的血誊写了一首诗:
柳倩儿微微上扬的嘴角带出一丝笑意。
戚夙容专注地绣花,针线矫捷穿越,不见涓滴慌乱。
顾锦云之父在都城亦有些人脉,暗中给曹家提了醒。
顾宇风微微一笑,拿着书牍快步朝书院奔去。
“你筹算如何做?”
不久以后的某日,他在睡梦中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剃光了头发。至此藏匿,好久不敢在人前露面。
“曹家虽不显赫,却也是官家,又与吴大人有姻亲干系,虽为妾侍,却也不至于委曲了她。”
连带的,曹家的姻亲朝议大夫吴润也是以遭到了大臣的弹劾。虽是小事,却令其名声受损。
不过半晌,他又神采不天然地跑返来。
“如何?她的信真的公诸于众了?”曹祥问。
曹祥对王谢世家而言,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人物,他如果想娶戚蜜斯为正妻也就罢了,竟敢以妾辱之。如此傲慢,将世家之名置于何地?
“不可,已有人预定。”
书院外堆积了上百人,围在外院的墙边群情纷繁。
“是的。”
“自强可不是逞强。”夙容笑道,“姐姐归去给你上药。”
很快,曹祥欲将戚夙容收房的动静不胫而走。
戚将军勇武之名毕竟不是假的,曹家人绝对不敢呈现在他面前。但如此一来,戚夙容的名誉不成制止的受损。曹家纳妾之举即使令人好笑,戚家蜜斯一样被人所轻。昔日的门名闺秀,现在也只配伏低做小为人妾。
四周世人见状,纷繁紧随厥后。
“哈,还真不怕丢人。”曹祥嗤笑道,“说吧,她写了甚么?”
一旁的罗成阳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把话吞了归去。
可想而知,曹祥欲纳戚夙容为妾之事,让戚父如何大怒。他当场就提起媒婆,将她扔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