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有所顾忌,我不怕非议,却不能令她名誉受损。但现在……”许琛如有所指道,“我想,她或许会想要一个便利行走的新身份。”
戚夙容放下茶杯,回道:“我亦是听一名长辈所言,闻听你行事萧洒,不拘俗礼,是一名才调出众的隐士。”
许琛把玩着笛子,朝戚夙容的方向走来,与她擦肩而过。
戚夙容又拿出那张写下一个“杰”字的宣纸,感觉本身真的很有做神棍的天赋。这张纸先收着,权当留作记念。
“卓少爷,鄙人很喜好你。”许琛冷不丁冒出一句惊人之语。
戚夙容收到动静笑了笑,这座酒窖绝对保存得比顾锦云估计的要完整。有了它,顾家便能具有独立的酿酒作坊,同时比其别人更早一步翻开葡萄酒的市场。
“是又如何?”
“杰(傑)。”
此言暗含玄机,隐有预示。那里是在题字?清楚是在点拨于他。
戚夙容叹了口气,笑道:“请吧。”
戚夙容眼中一亮,考虑半晌,说道:“许先生博闻强记,见地不凡,那位戚蜜斯当敬你为师。”
戚夙容端起茶杯,与他相碰。
男人迷惑地提笔,“杰”字很快书成。
“你帮我送。”
“嗯。”
“真要送我?”
次日凌晨,戚夙轻易装成少年卓凡,将秀庄克日的任务交代给绣娘们后,便带着一名护院去了阛阓。
此去比来的便是宋家,宋家并非大师族,高低约莫十余人丁。宋家家主宋杰本来是书令史,帮手户部尚书措置户籍、财务等事件,权力虽不大,却对全部尉国的人丁漫衍和财务支出了若指掌。
“哪位长辈,不知鄙人是否定识?”许琛诘问道。
“送你。”
戚夙容走畴昔,坐到矮桌前。
“仅此一套。”
能别大喘气吗?戚夙容斜了他一眼。
不过,顾锦云此时大抵还未真正认识到葡萄酒所带来的庞大利润和生长远景。
男人神采微变,昂首看向戚夙容,见面前之人只是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心下稍定。
戚夙容接过白纸看了看,说道:“本是圆厚安定,却少了灵犀一点。乃至暴戾在旁,人立在侧,倒霉于前。”
半晌后,他俄然吟道:“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宁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此诗真是惊才绝艳,写诗的那位戚蜜斯想必是一名聪慧机变的女子。”
戚夙容吃惊地瞪大眼睛。
顾锦云模糊带着遗憾地走了。
男人头也没抬地问道:“客人有何叮咛?”
此子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对他说这些?
戚夙容瞪了他一眼,他却面色如常,一脸开阔。
戚夙容吟道:“秋霜肃,夏季炎,新花鲜了旧花淹,世情看冷暖,逢者不须言。”
“想必许先生并不熟谙。”
“你真是如此作想?”许琛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我想请你帮我写一个字。”
戚夙容眼中微亮,拿起一只酒杯细细赏玩。玉石制成,通体碧玉,杯身形状如柱,边沿光滑而流利,一看即知代价不菲。
她将纸折好,支出袖中,留下一两银子,起家筹办分开。
“或者说,是很赏识你。”许琛神采如常,淡定自如。
“噗。”戚夙容一口茶差点没喷到他脸上。
“这是甚么?”戚夙容一边问一边猎奇地翻开盒盖,只见内里放着一套古朴精美的酒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