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戚家那封,那王爷大可不必忧心。”
“临时看看。”男人一甩袖,大步走出牢房。
几位王爷中,只要八王爷的权力最大,根底最深,也最难对于。不过这些皆与戚家无关,她之以是冒险窜改密旨,一方面是为了给将来君王立一功,也是为了将戚家从不久以后的权力斗争中摘出来。
“哼,无知妇孺,亦想欺瞒皇上?”男人冷冷地盯视着她。
“是吗?若曹祥的眼睛真的瞎了,你的罪名怕是永久也洗不掉了吧?”
这时,一向肃立在一旁的元奚俄然问道:“王爷担忧的但是皇上从戚家获得的那封密旨?”
“此话怎讲?”
“此言当真?”
戚夙容叹道:“大人,家父的脾气,你应当有所耳闻,他或有杀敌之勇,却不懂为官之道,这些年,不知获咎了多少权贵。戚家现在只是被抄没了家财,若参合权力之争,怕是会招来杀生之祸。故而罪女自作主张,将信函之事坦白下来,只求家人安然平生。”
“窜改?如何改的?”
戚夙容打量此人时,对方也在打量她。曾经高高在上的世家娇女,现在身着囚服,不施粉黛,长发随便束起,身子纤细得如柳絮普通,身上带着斑斑血迹,牢房中满盈着一股异味。别说如她这般的令媛蜜斯,便是浅显女子,怕也受不了这污糟的环境。然她却不惊不惧,惨白的脸上始终保持着一分安好。
真是峰回路转,还觉得必定九死平生,却不想反而获对劲外之喜。
“你当时不过8、九岁,先皇为何会将信函交给你?你发明信函后又为何不交给你的父亲?”
元奚目光精亮道:“戚家蜜斯已经窜改了那封密旨。”
男人见她惊骇,嘲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说道:“我乃皇上的亲卫,你藏的那件东西已经落在皇上手上,以是你最好实话实说。”
戚夙容猛地昂首看向他。
“哦?”男人不置可否地看向她,“那你为何不直接将信函烧毁?”
“如果看出了马脚,戚家毫不会至今还安然无恙。”元奚回道,“固然戚蜜斯现在身陷樊笼,却并非因为皇上,而是因为她曾经获咎过的小人。”
“因为那封密旨是假的。”
景王来回踱步,深思不语。
“两年前?你为何不将此事奉告你的父亲?”
蔚定先生抚须笑道:“不管如何,戚蜜斯这出人料想的一步险招,给王爷缔造了最无益的一次残局。”
“好了,皇上既然派我前来,亦存有让你将功赎罪之意,毕竟那封信事关严峻,皇上一向在寻觅,却不想从你这里获得了契机。”男人说道,“我再问你,你可晓得另有哪些人持有信函?”
“大人说得是,罪女确切无知。”戚夙容低头垂泪,一脸颓废。
“我本日奉皇命而来,要问你几个题目。”
戚夙容打量面前这名男人,年约四十高低,虽是一身差役的打扮,但目光精锐,气势不俗。他双手叠于身后,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先生,可有何良策?”景王问道。
“你便是戚朔的女儿戚夙容?”男人开口问道。
男人环顾一周,又道:“周笃判了你五年,但你可知下狱究竟是何滋味?觉得只是像现在这般,受点皮肉之苦?”
景王死死盯着阿谁“八”字,呼吸微微有些短促。
戚夙容目光微闪,手指忍不住捏了捏衣袖:“皇命?小女子只是一介布衣,不知皇上有何题目想问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