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欺瞒。”
“甚么?”两人同时惊道。
元奚笑道:“小人曾与她相处过一些光阴,此女确切很有胆识,并且行事不拘礼俗。我信赖她能做到天衣无缝,并且她也不会拿戚家人的性命开打趣。”
“真是没用!”男人低斥一声,“本日之言你最好烂在肚子里,如果泄漏半点风声,结果自大。至于你所说的话,我自会去查证。”
元奚点头。
“如果看出了马脚,戚家毫不会至今还安然无恙。”元奚回道,“固然戚蜜斯现在身陷樊笼,却并非因为皇上,而是因为她曾经获咎过的小人。”
“大人那边此言?请恕罪女驽钝,不解其意。”
元奚目光精亮道:“戚家蜜斯已经窜改了那封密旨。”
“罪女亦想过将其烧毁。”戚夙容语气安定道,“但,此物毕竟是先皇所赐,若今后被故意人当作攻讦的把柄,戚家怕是难逃罪恶,故罪女才会大胆将它留下,不想还是粗心粗心,被皇上所得。罪女只求皇上宽恕,莫要降罪于我的家人。”
“好了,皇上既然派我前来,亦存有让你将功赎罪之意,毕竟那封信事关严峻,皇上一向在寻觅,却不想从你这里获得了契机。”男人说道,“我再问你,你可晓得另有哪些人持有信函?”
“甚么?”男人用锋利的目光直视她,“如此首要的事情他怎会不知?你立即给我照实道来。”
“此话怎讲?”
“由你一人背负?”男人嘲弄道,“你背得起吗?戚朔私藏如此首要的密函,皇上就算判他一个逆反之罪亦不为过。”
“你肯定那封作假的密旨,皇上看不出马脚?”景王问道。
戚夙容面露慌色,伏身道:“戚家已然式微,再无依仗,现在只求偏安一隅,阔别朝政。还望大人能回禀皇上,请皇上宽恕戚家,统统罪恶由罪女一人背负便可。”
“大人,此事家父并不晓得。”戚夙容保持伏身的姿式,回道,“信函一向由罪女保管。”
“先生,可有何良策?”景王问道。
戚夙容叹道:“大人,家父的脾气,你应当有所耳闻,他或有杀敌之勇,却不懂为官之道,这些年,不知获咎了多少权贵。戚家现在只是被抄没了家财,若参合权力之争,怕是会招来杀生之祸。故而罪女自作主张,将信函之事坦白下来,只求家人安然平生。”
“我本日奉皇命而来,要问你几个题目。”
“不知这位差大哥找小女子有何贵干?”戚夙容坐在草席上并未起家。
“恰是。”此人一出口,戚夙容便必定他并非真的差役,敬天府高低,没有人不知她的身份,断不会再问这个题目。
“大人,可否帮罪女向皇上求个情,请皇上宽恕罪女一家?罪女包管,戚家人今后只会做浅显的布衣百姓,毫不参与任何朝政。”
男人笑了笑,问道:“传闻你是因为毒害曹家公子才被判入狱的?”
“你当时不过8、九岁,先皇为何会将信函交给你?你发明信函后又为何不交给你的父亲?”
“窜改?如何改的?”
男人环顾一周,又道:“周笃判了你五年,但你可知下狱究竟是何滋味?觉得只是像现在这般,受点皮肉之苦?”
她虽猜到会有一劫,却没想到竟是监狱之灾。事光临头,亦为时已晚,只能顺其天然,见招拆招。她毕竟不是孤身奋战,戚家也不像上一世那般苦楚,总会有编轨制过难关的。戚夙容如此确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