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欺瞒。”
元奚目光精亮道:“戚家蜜斯已经窜改了那封密旨。”
元奚点头。
“大人,可否帮罪女向皇上求个情,请皇上宽恕罪女一家?罪女包管,戚家人今后只会做浅显的布衣百姓,毫不参与任何朝政。”
“临时看看。”男人一甩袖,大步走出牢房。
“如果看出了马脚,戚家毫不会至今还安然无恙。”元奚回道,“固然戚蜜斯现在身陷樊笼,却并非因为皇上,而是因为她曾经获咎过的小人。”
“大人那边此言?请恕罪女驽钝,不解其意。”
“因为那封密旨是假的。”
“恰是。”此人一出口,戚夙容便必定他并非真的差役,敬天府高低,没有人不知她的身份,断不会再问这个题目。
男人环顾一周,又道:“周笃判了你五年,但你可知下狱究竟是何滋味?觉得只是像现在这般,受点皮肉之苦?”
戚夙容猛地昂首看向他。
“不,此事若无授意,普通人定不敢诬告戚家女。”蔚定先生凝神道,“老夫思疑是皇上在借小人之手敲山震虎。不过有一点没错,皇上必定没有发明那封密旨是假的,不然他毫不但是小惩大诫。”
“你肯定那封作假的密旨,皇上看不出马脚?”景王问道。
景王死死盯着阿谁“八”字,呼吸微微有些短促。
“若真是戚家那封,那王爷大可不必忧心。”
“甚么?”男人用锋利的目光直视她,“如此首要的事情他怎会不知?你立即给我照实道来。”
景王府。
“两年前?你为何不将此事奉告你的父亲?”
“窜改?如何改的?”
“由你一人背负?”男人嘲弄道,“你背得起吗?戚朔私藏如此首要的密函,皇上就算判他一个逆反之罪亦不为过。”
景王点点头,眼中暴露忧色:“如此一来,事情就好办了。”
戚夙容打量面前这名男人,年约四十高低,虽是一身差役的打扮,但目光精锐,气势不俗。他双手叠于身后,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是。”戚夙容缓缓道,“不知大人可记得先皇活着时,罪女曾在御前为先皇弹过一次琴,有幸得先皇赞誉,赠与一对快意珠,那封信函便藏于盛放快意珠的锦盒中。”
“罪女亦想过将其烧毁。”戚夙容语气安定道,“但,此物毕竟是先皇所赐,若今后被故意人当作攻讦的把柄,戚家怕是难逃罪恶,故罪女才会大胆将它留下,不想还是粗心粗心,被皇上所得。罪女只求皇上宽恕,莫要降罪于我的家人。”
“哦?”男人不置可否地看向她,“那你为何不直接将信函烧毁?”
“大人说得是,罪女确切无知。”戚夙容低头垂泪,一脸颓废。
她虽猜到会有一劫,却没想到竟是监狱之灾。事光临头,亦为时已晚,只能顺其天然,见招拆招。她毕竟不是孤身奋战,戚家也不像上一世那般苦楚,总会有编轨制过难关的。戚夙容如此确信着。
“哼,无知妇孺,亦想欺瞒皇上?”男人冷冷地盯视着她。
戚夙容点头:“罪女不知。”
蔚定先生抚须笑道:“不管如何,戚蜜斯这出人料想的一步险招,给王爷缔造了最无益的一次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