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仑将她掰转过来,端住她的脸,视野一一扫过她的眉眼,问道:“你的真名叫甚么?”
“为何来西域?”锦云低问。
戚夙容犹疑地看了他半晌,稍稍靠近几步,隔着案几道:“桌上的文书乃鄙人所拟,请少族长过目。”
伊仑盯着她微微开合的红唇,沙哑道:“再乱动,就别怪我现在就将你给办了。”
伊仑眼中闪动出炽热的光芒,放开她道:“卓凡,留在渤亚,做我的女人,我不会逼迫你规复女而身,你仍然能够行商,只是不能分开我的权势范围。”
她与锦云现在面对的困难,一是粉碎渤亚与庆鹰的联盟,二是让伊仑对她落空兴趣,三是安然逃离渤亚。
帐帘一掀,一个熟谙的身影呈现在面前。
“哈哈哈……”伊仑大笑,赞成道,“你确切具有不输于男人的胆识。”
两人无声地拥吻,仿佛要将两年的拜别和思念一次宣泄。
“目前处境很伤害。”锦云稍稍移开唇,低声道,“西域各族正在暗害入侵首要,几大部落即将联盟。”
“不过,”他看向她,“我另有前提。”
伊仑长身而起,逼视她道:“我要你。”
戚夙容立即伸手护在胸前,严峻地问:“你想做甚么?”
“过奖。”
“棍骗?”戚夙容心中一惊,强作平静道,“鄙人何时棍骗少族长了?”
戚夙容如刺梗喉,回身就朝外走,行至帐帘前又俄然止步。她现在披头披发,实在分歧适呈现在人前。不得已,她只能就地盘发。
“嗯,这份打算非常详确,我并无贰言。”
简朴两个字,让锦云心中的担忧和恼意刹时变成顾恤和打动。他的老婆,两年来都未曾放弃寻觅他,乃至不吝以身犯险,见到他痴傻的模样,也没有涓滴嫌恶。如此情深意重,让他如何再强忍着不与她相认?即便明知伤害,他也要紧紧抱住她,吻她,爱她,疼惜她。
戚夙容惊怒交集,快速从腰间抽出匕首,反手用刀柄朝伊仑的下颌撞去。
伊仑偏头避开,捏住她的手腕,一手将她拿刀的手折到她身后,一手钳制她的后颈将她压向本身,再次低头摄住她的唇。
锦云!戚夙容压住心中高兴,挥退主子,问道:“默驼,这药是图特大夫新制的吗?”
戚夙容沉默不语。
戚夙容闭了闭眼,忍住泪,低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戚夙容问道,“你留在西域,莫非就是为了探查此事?”
“我们可没有中原那么多礼节,向心仪的人求-欢示爱乃天经地义。”虽说如此,伊仑还是放开了手,“卓凡,渤亚的男人夙来强势,既然看上了,便不会踌躇。已经嫁人又如何?进了我渤亚的领地,便是我渤亚的人。你丈夫如有胆量,大可来渤亚与我一争高低。渤亚人以气力论豪杰,他若赢了,我自会将你送回。不过……”伊仑沉沉笑道,“我恐怕中原男人没有那么漂亮,能够容忍老婆失洁。”
“找你。”
“卓凡,换回女装给我看看。”伊仑抬手解开她的发束,掬起一缕闻了闻。
伊仑勾了勾笑,俄然从身后一把搂住她,强行抬起她的下巴,降落道,“敢易装成男人在内行商,却不敢承认被我看破的身份?”
“你!”戚夙容瞋目而视,对渤亚开放的民风又有了新的熟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