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会的工夫流苏就端着药返来了,姜晴雨接过药碗,眉毛都没皱一下一口气就给喝了下去。流苏忙拿帕子给她擦了擦嘴角,又拿了颗蜜饯给她。
“......”
固然就这么简简朴单的三个字,可充足姜彦岑惊奇了。姜晴雨说完又回身伸手想折头顶上的梅花,可她的身高不敷,想起之前姜玥珺折梅的模样,也想跳起来折。可不等她有所行动,姜彦岑已经伸手将梅枝掰了下来,恰好能让姜晴雨够着。姜晴雨无法,摇了点头,让他放手。昂首瞥见姜彦岑脸上的苦涩,不知如何的话就说出了口。
“嗳,奴婢这就去。”
“没甚么,去把药端来吧。”
“二蜜斯是不是想说长痛不如短痛。”
“......”
流苏排闼出去,听到姜晴雨悄悄呢喃甚么,可她的声音实在太轻了,以是流苏没有听清她在说甚么,忙着问了一句。
“二蜜斯,您这是哪来的正理啊。”流苏也有点明白姜玥珺的企图了,立马插嘴说道。
都城姜府里从姜玥珺出事那天起,过了一个月了还是氛围压抑的吓人。几个主子,姜彦岑与姜思颐每天不见人影,李静华卧病在床,姜玥婷服侍在侧。
“嗳,奴婢这就去。”
姜思颐和蓝鸿羽在江南不久就被天子叫了返来,让他出任大理寺少卿。他在大理寺站稳脚根后,姜彦岑就向天子去官了。天子固然不肯放人,终究还是同意了他的请辞。因为他在先帝赵齐的床榻前承诺过,只要姜彦岑能培养出一个能够接办他的人,他随时能够分开都城。对于姜彦岑的去官,朝堂上一片哗然。
分开都城的姜彦岑与姜晴雨两人都未曾再回过都城,收到姜玥珺安然返来的动静后,姜彦岑特地让人送信回京,交代姜思颐此后必然要好好庇护好她们母女三人,特别是姜玥珺。
“是啊,二蜜斯每次够不着枝桠的时候就从地上跳起来去攀树枝,花瓣飘落在她身上不晓得有多标致。”
姜彦岑从内里返来传闻流苏找他,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去了思云苑。待见到姜晴雨没有躺在床榻上,而是穿戴整齐正在折梅时,他的眼眶当即潮湿了,悄悄唤了一声:“细雨。”
那天以后,没多久姜彦岑就向天子请辞了,带着姜晴雨分开了都城。姜家一应事件全交给了尚未结婚的姜思颐。与姜彦岑在都城时没有多大辨别,姜家还是一如既往的低调。姜思颐大部分时候都用在公事上,甚少回家。
“?”
姜彦岑满腹的疑问,可他并没有出声扣问,只是悄悄听着姜晴雨说话。
“你来了。”姜晴雨听到呼喊声,转头看向姜彦岑,对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