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羽趁机道:“您看,福公公都是默许了的,父皇,儿臣可没信口雌黄。”
卿羽想替她说话,哪知李倾城先开了口:“臣女并非成心突入内宫,只是受兰大人之邀,来宫里帮手着筹措筹措下个月端五节宴会上的歌舞之事。待事件商讨结束,臣女原想顺着来路返回,哪知皇宫太大,类似的宫宇和宫道又甚多,转来转去就迷了路,不知怎的就转到了这里来,遇见了清平公主。”
这解释毫无马脚,萧承望没来由不信赖,卿羽也眨巴着眼睛问:“父皇这般不确信,莫非是思疑儿臣与李大蜜斯的会晤是运营已久的?父皇金口玉言,儿臣与李大蜜斯究竟是不是初度见面,父皇说了算。”
张望了一刻,又见有人送了几车织好的新布出来,一问才知内里还开了个印染坊,几个大婶的技术好,干活详确,代价又便宜,是以固然范围小,但买卖还不错。
李倾城突如其来的话,令卿羽怔然,随即又立即反应过来。
卿羽一愣,继而眼睛一亮:“父皇,您是说……”
一出皇宫,卿羽就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走路都是用跳的。
卿羽回过身,瞥见萧承望不知何时立在了身后,中间的福公公躬身服侍着。李倾城止住了步子,向他屈膝施礼。
卿羽到底是在李府糊口了七年光阴,与李倾城有着七年的姐妹交谊,李倾城本日一番作态,让他看到了长姐对小妹的思念之情,这本该是浅显人家里最朴实的豪情,现在对于她们二人却成了豪侈之物。
跟女儿逗笑的差未几了,萧承望收住笑意,目光落在亭亭玉立的李倾城身上:“你就是李平岳将军家的长女?”
卿羽放慢了脚步,她却听力极好,很快转过身来,目迎着卿羽走近,嘴角规矩性地勾出一抹含笑,盈盈下拜:“臣女拜见清平公主。”
卿羽尽是小人得志的笑,扑畴昔挽住他的手,撒娇道:“父皇!”
萧承望一叹,递了个默许的眼神。卿羽这才暴露一丝笑意畴昔扶起了李倾城。
萧承望无可何如地笑了:“好好好,你说的都对,是朕的错,是朕把你从一个心肠仁慈的女人变成了铁石心肠的人。”
面对昔日的长姐,卿羽想认又不能认,萧承望心知她内心也是委曲,不由得软了心肠,道:“可记得前几日,朕说过择日让你出宫玩耍的事情?”
卿羽喊了声“父皇”,面上也随之带了笑:“父皇夸儿臣心底仁慈,儿臣愧不敢当。畴前儿臣糊口在官方,养出一副疯疯颠癫的野性子,自夸救人积德,算得上半个好人。但当儿臣入了宫里,身份自是分歧昔日,时候服膺教条端方,不敢有涓滴粗心,唯恐滥发善心,做出有损皇家威仪的事情来,但即便如此,还让父皇责备了,儿臣可真是委曲。”
出了云舒宫,卿羽沿着宫道漫无目标地四周闲逛,直到走近一方花圃,瞥见一抹柔弱的背影。她定在原地一刻,似已猜出那人是谁,遂信不走了上去。
卿羽话里有话,只要晓得内幕的人才会明白,萧承望天然属于晓得内幕的一类人。清平公主曾是李府三蜜斯的事,知情者少之又少,从明天她们二人的言行看来,李倾城是不知的,清平当然清楚统统,却不能安然相认。
李倾城这么一说,萧承望恍然想到,前次元宵家宴上的歌舞乐律也是出自兰音的策划,连同李倾城也有参与,她本人还因那场不测几乎背负刺客虎伥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