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凤夕宁点了点头。
晓得太君用心,秦清无法抚额,“太君……”那腔调少了几分慎重,倒添了些许个撒娇的味道。
“是。”柳儿不再多说甚么,高低梳了梳,将发长发托起,取了黑发带,束起。
“不如转头让柳儿筹办些宁神香吧。”舒浅插了一句。
柳儿推开门,走了出去,身后还跟着四个小侍人,端着洗漱器具。“蜜斯,安。”福了福,行了礼。
这一声宝宝,顿时让秦清来了个大红脸:“太君,孙儿已经十四了。”
点了点头,秦清走到桌边,将小侍递来的沾了药粉的木齿,放入口中嚼了半晌,吐到另一个小侍端着的小盂中,待吐了洁净,另一个小侍便又递了一杯竹盐水过来,接过含了一口漱了漱,再吐去,反复几次,直到嘴里感觉舒畅了,这才放下水杯。
本来郑太君对于这个半子并不属意,虽说出身帝家,但对于当初他差点累得女儿前程尽弃之事心存芥蒂,幸亏凤夕语争气,五年竟然连生了三个女儿,更在三十岁高龄为秦家再添令媛,这可把一向担忧香火不旺的太君给乐坏了,再加上女儿厥后宦途顺利,半子又暖和有礼,这翁婿之间反倒更加的合睦。
天将明未明,淡淡的曙光渐渐的透出,将皇城点亮。
“也好。”凤夕宁点了点头。
知他说的有理,秦清不再多说甚么,等都打理整齐了,便回身走出了院子。
秦清才出院没多久,便赶上两个姐夫伴跟着爹爹要去存候,娘亲和大姐上朝早已出门,二姐在御书房行走,每三日才返来一次,有资格去存候的,也只要几位正君,当下,上前施礼,问了安,凤夕宁远远看着她,眉宇间就透着笑,见她那发束,便知是才练了拳直接过来了,“如何,也不洗洗再来,转头见了太君失了礼数。”言语中却没有半分的责备。
“虽说开春了,可迟早还凉着呢,若蜜斯有个甚么,太君心疼您,我们这些小的可就有罪受了。”柳儿为主子系上腰带,又拉了拉衣衿,确认都穿周正了,这才罢了手。
说到秦家,在都城那可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先帝建国,秦家先祖便是那开疆辟土前锋,疆场上多次救元帝于危难,后大局稳定,元帝感激,封为国公,世袭爵位,以后几代,秦家辈有人才出,或从文,或从武,皆得隽誉。
“虽说开春了,可迟早还凉着呢,若蜜斯有个甚么,太君心疼您,我们这些小的可就有罪受了。”柳儿为主子系上腰带,又拉了拉衣衿,确认都穿周正了,这才罢了手。
随后,挽了袖,伏身,掬了水悄悄拍在脸上,低头伸手。
郑老太君膝下只要一女,便是现在秦府的当家人秦仁,秦仁刚过五十,官拜一品,可说是一个之下万人之上,娶的正君是前朝德容帝卿,第七皇子,这两人也是一段嘉话,秦仁自幼与凤夕语了解,先帝却要将六皇子凤夕宁赐婚与她,为和心上人相守,秦仁不牺抗旨,惹得龙颜振怒,本欲罢其官降其罪,正逢邻邦俄然入侵,她仁以文官身份请命出征,与庶妹秦信合力击退劲敌,这才将功折罪,如愿抱得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