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能死,我要看着害死子服的人死,我才气放心。婴宁,固然我没法杀你,但我会用剩下的半辈子去恨,用痛恨杀死你……”
“曹飞是你招来的,不是我。”婴宁连连点头。
5、
而此次的结界跟往次的分歧,竟然披发着猩红色的光芒,婴宁连挥数掌,要将它突破,它却纹丝不动。
她悄悄抚弄花枝,但见有些花枝上还绑着王子服亲手系上的缎带。缎带残破不堪,更添苦楚,令她心中难过。
“你的内心只要报仇,但我最在乎的倒是你……”兰姨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苦苦要求,“我要护你安然,不能让你有半点毁伤……”
婴宁神采惨白,浑身颤抖地缓缓穿过香粉厂,她走到空位上,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就颠仆在地。
这时她自王子服身后,第一次现出脆弱崩溃的模样。兰姨肉痛地抚摩着她乌黑的秀发,但在却在摸到她的脖颈时,俄然住了手。
正中午分,婴宁已经回到了香粉厂,她站在空位上,向曹飞邀战。
一阵暴风高山而起,卷起阵阵灰尘,当灰尘落定之时,曹飞已经现身,站在她的面前。婴宁见他呈现,对劲地点了点头。
婴宁望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王夫人,脊背排泄盗汗,她再也接受不住,提起裙子跑出了神楼。
山道回旋难行,却有一辆马车艰巨地向山颠驶去。车轮辘辘,马车颠簸,婴宁打了个激灵,猛地坐起。
她秀眉微蹙,神采顿时变得乌黑。
马车分崩离析,兰姨也被她强大的力量冲得跌上马车,昏迷倒下。婴宁却翩然回身,向香粉厂疾奔。
“子服已经不在人间,我留在这世上也不知为何所活!”婴宁凄厉地朝她大喊,“现在我只要一个目标,就是杀死曹飞,在他死前我不会死的!”
“曹飞,你不是要杀我吗?我已经来了,快给我出来!”她眼中闪动着妖媚诡异的光,眼角微翘,好像一枝绽放的罂粟,既伤害又斑斓。
一双脚,悄无声气地踏过鲜花碧叶,停在了她的面前。
“可子服倒是因为我的内丹才被杀,当日我应当把内丹给他,婆婆说得没错,该死的人是我……”
“是啊,曹飞杀了子服,该死!但是我要求曹飞杀你,才引得他杀子服,我也该死!但最该死的,倒是你啊……”王夫人回过甚,只见她描述枯朽,双眼深陷,好像一个骷髅。
“如果子服没赶上你,定会找个大师闺秀,幸运地过完平生。”王夫人说到此处,潸然泪下,“你说爱一小我是让他身处险境乃至丢掉性命吗?我不会……我最爱我的儿子,甘愿用我的命去换他的命……”
但婴宁却仍执意使出全数的功力,顷刻间白光从她娇小的躯体内迸射而出。捆绑着她的千年树藤被震成了碎片,婴宁纵身一跃,将马车的车顶震碎,冲天而去。
婴宁忙要跳出结界,哪知空中却冒出红光,紧紧缠住了她的双足,让她转动不得。
“兰姨,子服是因我而死……”她看着兰姨,颤抖地说,“如果没有遇见我,统统的不幸都不会产生。我不该来人间,都是我的错!”
可婴宁那里肯听她的,仍挣扎着要去报仇。
而这时晚风轻拂,花圃中的杂草俄然像是有生命般缓慢向她围拢。她立即警戒地起家,将手掌对准那些围向本身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