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婉清取出了让瑞珠借来的小剪,然后延着双层的兜面细细剖开,在灯光下那些毫无美感的荷花夹层前面,模糊一片金色。
固然当时的她,要弄到一张户籍实在并不难。
幸亏天无绝人之路,这里是一处尼姑庵,如果能递上充足供奉,换得两副僧牒护身,今后也能有个容身于贩子的身份。
檀婉清见瑞珠神采都白了,只得安抚道:“或许是我听错了。”
这么一想,她才心下稍安,转移了视野,望了望门处,轻声问道:“你可曾跟那教员父提起僧牒的事?”
瑞珠当即了然跳下地,在门口四下看了看,然后将门合上,两人回到局促的桌前,檀婉清用热水仓促擦了身,便将换下来贴身的肚兜取了出来。
身处的破败草屋古庙,早已被十几黑马队团团围住,直等着一声令下冲出来捉人,直到那穿戴盔甲的男人驾着马来缭绕在那点橘色光晕窗前,似俄然改了主张般抬手禁止了几人。
瑞珠将三十六片细薄的金叶子谨慎的放动手中,掂了掂:“比给老尼的那些金铸钱要沉一些,大抵有五六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