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见代明喜端端方正的坐在一边,比起前年来端方了很多,觉得他是真长进了,便又夸了几句,因急着与姚氏商讨姚可清的婚事,便仍旧让人领着代明喜去寻代明伟和姚家的三个孩子去了。
苗氏劝道:“那是小孩子一时髦起罢了,当不得真,再说清姐儿和喜哥儿现在都还小,今后让他们都在一起到处,便也能生出交谊来!”
姚氏是跟婆婆斗惯了的,对于她如许的手腕也习觉得常,归正那些个妖精也翻不出甚么浪来,“你姑爷的身子好着呢!她塞了人出去,我就找了个道长领着他修道去了,他现在非常信这个,那道长说不要沉迷于女色,他竟真的十天半个月的才进后院一趟。再说了,即便是他进了她们的屋子里又能如何,归正都是不会下蛋的,我还怕甚么!”想起母亲给的药来,姚氏非常对劲,这么些年,代家愣是一个庶子都没有,任凭婆婆塞多少人出去,也别想生个庶子庶女来恶心本身。
得了姚氏的包管,苗氏放心了,见两年未见,女儿神采比起两年前,却差了很多,看来女儿在代家过的也不快意。估摸着是因为姚家在两家联婚的事儿上给了代家没脸,女儿在代家也跟着受了罪,内心惭愧的很,便拉着姚氏的手跟她絮干脆叨的叙起了母女之情,“这些年,你竟也忍心生母亲的气,竟是这么久都不返来一趟,连信儿也舍不得捎一个返来!你不与娘家来往了,你代家岂不是要看轻你了?”
苗氏怕姚氏分歧意代明喜和姚可清的婚事,在信中就只说让姚氏正月返来一趟,筹议一下代明喜的婚事,没说是想将姚可清许给代明喜。此时见姚氏还想着姚可柔,便有些不安闲的开口道:“许是我在信里没说明白,你哥哥和你嫂子的意义是将清姐儿许给喜哥儿,至于柔姐儿他们是另有筹算了的!”
苗氏更加惭愧了,怒斥道:“你那婆婆当初瞧着还好,自是现在更加不成体统了,姑爷也是有了年事的人了,竟还一个个往你院子里塞人,即便是为了和你负气,也不该拿姑爷的身子不当回事儿呀!”
姚氏想明白了这些,又见苗氏一脸不安,便成心拿乔,想从苗氏这里多得些好处,便道:“母亲说的倒是头头是道的,实在说白了就是母亲舍不得柔姐儿罢了!要拿清姐儿替了柔姐儿,何必拿这类来由来敷衍我呢?”
跟着一声“姑奶奶来了”,姚氏满面东风的进了寿安堂,几年没见女儿了,苗氏有些冲动。当初因为看不上喜哥儿,便舍不得柔姐儿,一下子把话说的过分了,获咎了女儿,也获咎了代家,看着儿子这几年过的憋闷非常,苗氏也是悔怨的很。现在女儿既然已经情愿揭过不提,两家合该重修旧好才是!
苗氏见姚氏面色飘忽不定,内心有些忐忑,解释道:“柔姐儿被你嫂子宠的过分娇气了些,喜哥儿也是从小便被你捧在手内心长大的,如果将他俩凑在一块儿,万一闹个冲突甚么的,谁也不会让着谁的,那可就费事了!而清姐儿性子要平和些,等闲是不会与人起了争论的,她又比喜哥儿大了几个月,天然要到处谦让着喜哥儿,如许,两人也能把日子和和美美的过下去!”
姚氏见母亲矮了姿势,晓得是公公在府衙里给了哥哥压力,以是母亲才来跟本身示好,本身天然是要摆足了高姿势的,“那这件事儿就先这么着吧!只是丑话说在前头,至于喜哥儿会不会看上清姐儿,还得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