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轻飘飘瞟了她一眼,低低念了句甚么,一把散着紫蓝双色光芒的蟠龙琴缓缓闪现在他的手上。
“大胆贱婢,竟敢冲撞青丘帝姬,你没长眼吗?”凌厉的声音自氛围中炸开。
碧空如洗,不见一丝云团,明丽的日光当空普照。不远处,一汪碧水泛着粼粼金光,池中芙蕖灼灼,摇摆生姿,数里圆叶相连,翠色|欲滴,青荷红盏之间,几尾金色锦鲤戏得正欢。池边茵茵绿地,繁花竟放,如烟如霞。
君泽额角的青筋跳了两跳,眼中泛出的光冰冷彻骨。
墨玉从怀中取一个气势差异的酒杯,倒满酒,又上前为他斟了一杯,大义凛冽道:“目前有酒目前醉,管它明天白与黑!”说罢,抬头饮尽杯中酒。
君泽将琴递上前去,待她双手甫一触及边角,俯身用另一只手取下她腰间垂着的青色玉牌,眼神非常莫测:“墨儿女人感觉神仙富有得很,如果心仪此琴不想偿还,我岂不是丧失很多?不如拿牌子做信物,完璧归赵时,玉牌便还予你,即便健忘拿返来,我也不算太亏。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墨玉愣住脚步,流连远眺。带路宫人轻咳两声,言简意赅先容道:“这里是琼华池,景色仅次于西王母的瑶池。”
闻言,赶紧收回目光,面色郁郁持续前行,大抵过了半盏茶的工夫,一处都丽堂皇的宫殿闪现在面前,宫人伸手指引道:“仙使请进,这就是雨泽殿了。”
打扮台前,古朴的菱花镜映着一名女子的容颜,头绾飞仙髻,凤簪斜插,流苏轻颤,金色珠花于发间若隐若现。面若凝脂,目似明珠,纤纤玉指执笔描眉,眸光愈发温和,忽闻一阵吃紧的脚步声,转头看向门口,朱唇轻启:“小玉,昨晚跑去哪了?”
话音未尽,几片忘忧花瓣平空飘落,冰冷的声音自她们背后响起:“几位女人好兴趣,会商本君毫不避讳,不过,本上神不会介怀,我部下妖魔多数没有家眷,女人们故意嫁进合虚,也何尝不成,倘是都来服侍本君……”赤炎将袖子拢在嘴边,干咳几声,又道,“本君身子不好,怕是受不住。”
“休得胡说,凤神乃是天界罪人,mm如此不知避讳,是不想活了吗?”慕清杏眼吊起,收了折扇嗔怒道。
男人身着烫金黄龙袍,腰束青龙带,脚蹬金履,颇具威仪,墨玉再度看向他的脸,被眉间的羽花狠狠晃了晃眼,回想一番,摸干脆唤道:“君泽大人?”见他没有辩驳,语气逐步笃定起来,“我,我来找天帝他白叟家,可他不在,您晓得他去哪了吗?……”
与她四目相对,男人眼里掠过一丝惊奇,只是一瞬,很快沉寂下去,慢悠悠道:“我当是谁这般不识礼数,是你就不敷为奇了。”
中午将至,在引宴小仙再三催促下,墨玉终究从内间掀了珠帘缓缓走出,一袭红色罗裙,发髻挽成双丫,红色发带自鬓角悠然垂落,柳眉凤目,朱唇皓齿,斑斓可儿。她谨慎护着怀里雪锻裹着的物什,跟从众女仙走向通往宴厅的路。
她垂首敛目,以极其藐小的声音答道:“借,借伏羲琴,另有……我吃了他的仙草,天帝传话说,想找我谈谈……”
一样盛装打扮的紫裙女仙挽起她的水袖,声音娇娇滴滴:“说来,那合虚少主赤炎上神现在也是孤家寡人,待会仙宴上,我们也很多留意留意,倘若能被他看上,进了合虚宫,也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