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轻笑声,勾起唇略带对劲回道:“本君是龙神,自幼生在水里,当然能够做到,玉女人,有些事情是要靠天赋的,这一点,你就不可。”说完,抬手拔下丞影剑,踏着凌波微步走向对岸。
她望着阿谁调集万千肝火的火焰印记,内心格登一下,终究明白他的安静并非真的安静,而是魔性占有上风的征象,若再激他,真入了魔,本身又毫无才气对付,另有谁能来指导他呢?
“如果只是编着谎让我分开的话,就不消再多吃力量了,我不会走的,早在跳下来之前,我就已经决定与你同生共死,你有没有动心是你的事,我对你的豪情是我的事,多说无谓。”赤炎转过身去,只留给她个背影,说话语气极轻,仿佛残落的花瓣,落寞而悲情。
墨玉蹭上前一点从前面搂住他,摩娑着肌理清楚的腰腹,低低道:“赤炎,我……刚才那些都是我胡说的,你不要活力好不好?”
他没有答话,整张脸异乎平常的安静,持续全神灌输抠着那块方石,力量蓦地大了很多,此次没用半盏茶的时候,便将方石完整拉出,宣泄甚么似的丢入河水。
他握住她的手,悄悄将手按在心口,眸子里的赤色减轻几分,拧眉幽怨道:“今后不准用这类谎话来伤我,它真的会痛。”
赤炎无法的摇了点头,屈指在她额上轻弹,身子微微前倾将她抵在前面的石壁上,眯起眼道:“玩皮!好话不让你说,你叽叽喳喳讲个不断,好话让你反复,你倒摆谱拿捏起矜持之道来了,诚恳与我唱反调。再问你一遍,当真不说?”
墨玉趴在身后环了环他的肩膀,酝酿了会情感,三缄其口,如何也狠不下心再复述一遍,默了好久,才小声道:“我叫你丢下我……”
她从鼻子里哼了口浊气,将头方向一旁,硬着脖子不发声。
平坦的壁面呈现个坑洞,大小足以让人坐出来,他将她从背上轻拉下来,抱在怀里送进石洞中,扶着她坐好,又帮摆正姿式,当中未说只言片语。
她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用了十二分精力大声道:“赤炎,你是真听不见还是假听不见?我叫你丢下我,今后不要再管我的事了,明白了吗?”
“你好些了没有?你且等着,我去给你找点野果子吃。”他的问话没有任何颠簸,神采淡淡的说完,便回身欲去。
赤炎尚存几分明智,面对光影堆叠的澄彻眼眸,终是不忍,轻叹着放开了手。
想着想着,先前做好的决定逐步崩溃,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心,蹙着眉,满面笑容道:“看来是我将题目想得过分简朴了呢。”
她偶然像山间的清溪小流,偶然又像炉里的热烈火焰,而他就像一根攀附上来的藤条,围着她螺旋发展,伴她在执爱的泥沼里越陷越深。
墨玉谨慎翼翼的察看,见他一副极其朴重的描述,看不出悲喜神采,仿佛是个瞎子和聋子,看不见也听不见,又仿佛她只是个安排,近似于烛台、香炉一样的安排,他的行动机器而连贯,没有涓滴的停顿和游移。
没有金钗华打扮点,清秀的面庞仍然闪现出难以言表的美,纵使在这般萧瑟寥寂的峭壁上,亦难掩钻石般灿烂的光彩,他不觉看得有些痴,她的一颦一笑,总能不经意吸引他的目光。
一阵暖流溢上心头,他晓得的,他的玉儿不是那样的人,唇角晕起一点点笑意,回身拥住她的肩膀,轻声道:“把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