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谨慎翼翼的察看,见他一副极其朴重的描述,看不出悲喜神采,仿佛是个瞎子和聋子,看不见也听不见,又仿佛她只是个安排,近似于烛台、香炉一样的安排,他的行动机器而连贯,没有涓滴的停顿和游移。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摸着头的手缓缓下滑到脸颊,行动非常轻柔,眼里闪着体贴的光彩。
“你好些了没有?你且等着,我去给你找点野果子吃。”他的问话没有任何颠簸,神采淡淡的说完,便回身欲去。
平坦的壁面呈现个坑洞,大小足以让人坐出来,他将她从背上轻拉下来,抱在怀里送进石洞中,扶着她坐好,又帮摆正姿式,当中未说只言片语。
墨玉趴在身后环了环他的肩膀,酝酿了会情感,三缄其口,如何也狠不下心再复述一遍,默了好久,才小声道:“我叫你丢下我……”
墨玉的水眸当真打量他的眼底,见魔性逐步褪却,不由会心一笑,泛白的脸上添了两抹红霞,褴褛的红裙随风舞着,衬上环绕的雾气,仙姿更盛。
她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用了十二分精力大声道:“赤炎,你是真听不见还是假听不见?我叫你丢下我,今后不要再管我的事了,明白了吗?”
他握住她的手,悄悄将手按在心口,眸子里的赤色减轻几分,拧眉幽怨道:“今后不准用这类谎话来伤我,它真的会痛。”
“你为甚么能够安然站在水面上?封印神通的谩骂对你无效吗?”墨玉猎奇的眨巴眼睛打量着他,仿佛看个天外来客般新奇。
没有金钗华打扮点,清秀的面庞仍然闪现出难以言表的美,纵使在这般萧瑟寥寂的峭壁上,亦难掩钻石般灿烂的光彩,他不觉看得有些痴,她的一颦一笑,总能不经意吸引他的目光。
她从鼻子里哼了口浊气,将头方向一旁,硬着脖子不发声。
他的身形一滞,沉寂了半日,缓缓转过甚来,赤色深瞳凝睇着她,满脸禁止道:“你真当我的心是铁石做的吗?你几次夸大这句话,是怕我听不见,还是听不清?恩?”说完,单手扼住她的下巴,带着内劲,眉心的火焰燃烧腾跃。
见她毫不平软,本想小小惩戒下,又念在她表示不错,还是放弃了趁人之危之类的设法,他将她扶正,随后回身跳下去,轻巧站在水面上笑吟吟与她道:“也罢,念在你受伤的份上,反面你计算了,你且在这好好歇着,我去寻些吃的和用的来。”
“唔,拿去。”她大风雅方将手放入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