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畴昔,草木葳蕤,奇峰高耸,流水潺潺,步移景异,不由暗自感慨:“数十万年来,天庭几易其主,只要这里没有窜改。”
一边是玉帝,一边是天帝,诸位仙君被弄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是徒儿,不是师妹。”墨玉密切的挽住他的手臂,笑着改正道。
道尊眯缝起眼睛,毫无不测的“恩”了声,顿了顿,笑道:“既然你特地来贡献,那为师也就却之不恭了,清修数月确切累得很,你便帮为师好好按摩按摩吧。”
两鼎香炉里的几柱暗香燃烧殆尽,香灰无声飘落,白檀的味道逐步淡去。
两个举着日月扇的侍女被这威势吓得魂飞魄散,赶紧伏地跪下,奉侍玉帝多年,她们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火。
君泽对其态度心中了然,端倪间冷傲不减,淡然的答道:“臣本就筹算先将圣旨传达下去再做措置,当时另有几位神君在场,白锦自请跳台,并非受人勒迫。”
道尊身在三清,却也动静通达,他早已听闻玉帝勃然大怒,君泽乃元始天尊座下首徒,而天尊此时正在三十四天的主持法道会得空抽身,他本就成心脱手,恰逢门徒来乞助,干脆卖个顺水情面,慢悠悠道:“也罢,老身好久未去凌霄宝殿做客了,本日便为你这混徒走一趟吧。”
一干人等被玄冥束缚时的剑气震得五脏欲裂,纷繁呕血。
赤炎斜斜睨了她一眼,额角跳了两跳,眯起眼与君泽道:“你这个徒儿甚是难搞,我也是花了十几万年的时候才气追到的,说来真是一把酸楚泪啊。”
赤炎冲他颔了点头,又转而面向玉帝躬身道:“拜见大帝,只因合虚即将停止继任大典,迎娶将来的帝后,需求借用君泽大人来主婚,还望大帝谅解,微臣辞职。”说完,三人相视一笑,遁形在虚空当中。
她对劲的挽着他的手臂,带他落在赤炎身边。
百里舞苏笑得明丽,搀扶他起家,又从怀里取出几包上品白檀香,道:“多谢师父,这是徒儿为您网罗来的,还望师父笑纳。”
“大帝,您也未免太小瞧本司战统帅的才气了!”
道尊见左肩上机器锤凿的双拳仍未挪过处所,捋了捋斑白的髯毛,笑吟吟的道:“老身的左肩快被你锤得散架子了,你筹算甚么时候换换边?”
君泽傲然立在半空,眼里泛着些许赤色,玄冥嗜血以后获得更大的催发,激烈的剑鸣声响彻三十六天,三尺青锋在他手里微微颤抖着。
闻言,玉帝面色一沉,单手扶在案几上,冷声喝道:“法理以外,另有情面,纵她千错万错,终是朕的孙儿,惩罚圣旨尚未通达六界就已服刑,你也总该知会朕一声,再做惩办吧?”
听到熟谙的声音,他才认识到本身在做甚么,灵台蓦地腐败,长眼赤色褪去,敏捷收回了玄冥剑。
这时,前后四个身影闪现在凌霄宝殿里,几近同时喝道:“停止!”
在场诸神被这话弄得一愣,继而转头看向君泽本人。
玉帝见他们僵在原地一动不动,手指枢纽攥得咯咯直响,横眉怒喝道:“还愣着干甚么?!如有放水者,按通敌罪论!”
四下的奉侍宫人亦跪倒一片,埋头在地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