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赵石南的语气像哄小孩子,杜衡内心有丝非常的暖意。未几时,敷好了腿,赵石南扶着杜衡躺下,抬手将她鬓角的碎发抚到耳后,淡淡一笑,没有说话,把灯烛灭了。
杜衡不明白是如何回事,忙叮咛双叶:“快给我换衣服,扶我畴昔。”双叶给杜衡换了件洋红色的纱绉衣裙,头发仓促挽了个髻,别了枚簪子。杜衡发明昨晚冷敷后,明天走路腿仿佛也简便了很多,更是加快步子,走到了后院。
站在树后的杜衡听到这句话,五脏六腑几近要炸开,随即又是一股暖流重新到脚的贯穿,赵石南,这三个字第一次重重砸到了她的心上。她几近要站立不稳。
可即使不满,即使她是他的母亲,又如何能伤她至此?那是他都舍不得碰一下的人啊。
赵石南起家,一夜长跪,腿下已经麻痹,站在原地半晌,却迈不开步子。杜衡再也忍不住,从桂树旁快步走了过来,扶着赵石南,一句“你何必。”却像被棉花堵住了嗓子,眼圈红红。
赵石南点点头,看向赵老太太语气不容驳斥的果断:“此后衡儿做错事,母亲不必罚她,待我返来替她。”
他颤抖着把杜衡的上衣解开:“让我看看别的处所。”杜衡扭着,神采绯红:“就那一处。”
赵老太太回到屋子,坐在椅子上手里的佛珠都拿不稳,脑筋一片混乱,只是几次和慈姑说着:“石南是中邪了吗?中邪了,他必然是中了杜衡的狐仙术了。”
“昨晚,少爷在老太太的房门口,跪了一夜。”双叶说的上气不接下气,“直到方才下人起来,才看到。老太太也轰动了。”
慈姑看着赵老太太衰老蕉萃的模样,内心也不忍,想了半天说着:“老太太,少爷现在,只怕少奶奶要天上的玉轮,他也能去摘。您再奖惩少奶奶,少爷还指不定能做出甚么惊天动地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