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菀跟着净虚去到亭子边,但见那亭子四周皆有封窗,确是能避风的。约莫建的时候就想好了,梅花夏季里开,来了这处赏梅,走不动了便在这处避避风。
哪知那男人瞧了瞧手里的花,并没有要让她走的意义,而是说:“传闻你家主子佛法甚是高深,连父皇也恭敬有加。你是她贴身宫女,约莫就是她在外头带的阿谁小门徒。你便与我说讲两句,让我瞧瞧你的风骨,大抵也能晓得她的。”
青菀立在净虚身边,瞧了瞧淑妃娘娘隐没在梅花间的身影,又转头看了看净虚,到底没说甚么。她叫等着她,又说去去就回,那她和净虚就不能往别处去,只得往前头走,到那避风亭里等她。
青菀这就合了一扇窗子,出了避风亭仍往梅林深处去。瞧着哪枝梅花开得正盛的,便上去折下来,在手里握着。如许越走越远,然来时走的路还是记取的。
青菀闭闭气,“主子气走了么?娘娘还在避风亭里等着主子,恐或去晚了,娘娘指责。”
两人回到寒香殿,坐去熏笼上笼了一阵,驱了身上寒气。约莫歇了半个时候,淑妃娘娘又派本身宫里的小宫女送了把梅花来。瞧着是现折的,帮着青菀插到圆肚长颈花瓶里,还说:“娘娘看卫秀士喜好,就叫人去折了几把。这把是最好的,送来给卫秀士赏。”
净虚便也照实回她的话,说:“一向在吃药保养呢, 迩来有些好转。然一向不能得见皇上, 也是没法儿的事。”
青菀想着在梅林碰到男人的话,说出来总归不好,便欠欠身子,回道:“看了好些时候,下不去手折去,便白手返来了。”
倒是淑妃娘娘看向她,笑着问:“卫秀士说你折花去了,如何空动手返来?”
净虚压着咳嗽谢她,道一句:“难为娘娘甚么都想着我。”
他拿下那花去,瞧上两眼,说:“折的确是不错,把与我罢,你再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