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多日不食肉,我早就饿的前胸贴了后背,骡子,你如果嫌弃便都让给我吧,嘿嘿…”
“好兄弟,走!”两人说着话提刀出了帐外,刚好碰上起夜的茶帮帮主方旭。
比及夜深人静,季青临越想越气,终究一骨碌坐起,一脚踢醒同帐内歇息的任客,“我看老廖就是不敢打,非要整这些弯弯绕,要不咱哥俩去尝尝?敢不敢?”
“如何说也是四海帮的堂主,不吸上几口岂不成惜?”
“两位不会是来这找乐子吧,嘿嘿…”
一听这话,季、任二人也是幡然觉悟,暗叫不妙,相互会心就要撤出浮壁楼,刚走两步便定住,本来身前不远有两个身影已拦住来路。
洒下一山慷慨泪,谱满千秋尽风骚。
“你我兄弟倒是无妨,只是扳连方兄也折在这里,当真于心不忍。”季青临自责道。
“哈哈…我等行事但求无愧于六合,至于身后的点点浮名,记与不记录非我愿,千百年后,先人只需记得你们倭贼在这片地盘上被我们打的抬不开端来就好,哈哈…”说的多面脸上一阵乌青。
“黄淮二妖休要放肆,四海帮任客先请教几招!”钢刀一竖,朝着癞骡子就是一刀,季青临二话不说上前帮衬。
花前疏影浅浅斜,月下暗香淡淡幽。
“哈哈…”世人点头称是。
“还要一向这么闲坐下去?”季青临也是眉毛一竖。
四海帮的堂主虽说在江湖上也算妙手,但在二妖面前倒是减色很多,以二敌一仍讨不到半分便宜。方旭那边更是别提,三二十招不过便被一爪刮在胸前,鲜血直流,只要了守势。
辩才堂的沈襄挤出去,“当然是在东北运营的我了,要多少有多少!”
“两位,有些不对啊…”方旭抬手按在缠腰剑上。
“咳咳…”方旭摆摆手,“我看还是省省力量,待会儿多杀几个倭贼吧,鬼域路上有二位作陪,方某但是不孤傲。”
“好!”
平壤牡丹峰的半山腰有一座浮壁楼,恰是东洋雄师的中军地点,此时望上去一片乌黑,似是宁静的很,方旭三人正隐在楼下的暗处。
“我这两位兄弟脾气相投,又都没有婚娶,相伴长眠于此也算美满,姜叔远在此发誓,定会取来黄淮二妖的脑袋祭奠在你们坟前!愿两位贤弟的英魂早归故里,来生还是堂堂江湖客!”恰是:
他乡冢前草初长,早有家雀立上头。
说话间倭军已近前,发明了三人以后成半月形集合上来,只是不动。正迷惑间,只见黄淮二妖簇拥着一个女人来到阵前,倒是多面。
暗夜袭来,明虎帐内的篝火旁,四海帮的几个舵主堂主正围在一起窃保私语。
亭儿深思半晌,“看来这平壤城内卧虎藏龙,我等下来行事定要慎之又慎,莫让这悲剧再产生了。”
“走!”方旭带了缠腰剑,一瘸一拐的跟着二人悄默声的出了营去。
“深夜里,二位堂主这是…”
眼看如此下去就要折在楼里,方旭一个驴打滚来到窗前,顺势破窗而出,“此地不宜久留,两位快走!”见三人夺路而去,黄淮二妖紧追不舍。
“嗯…廖兄言之有理,只是兄弟们憋屈的久了,总想着活动活动,可有别的战略?”袁坦点头。
“帮主,任客先行一步,来世与你再做兄弟!天佑我大明!”大喊一声带头突入阵中,一抹鲜红溅在腊梅之上,格外的刺眼。
“还别说,眼下还真有我们能帮上忙的。”廖典卿一指营内的火炮,“听团帅说后勤倒霉,导致火药紧缺,这火炮都不敢等闲发射。我记得识机堂袁老弟的库内有些硝石的储备,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