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十年前华山论剑,两人曾在山上有些许过节,当年一个游历的青衣羽士,一个锦衣卫的镇抚使,闲来无事便都随世人上山凑个热烈,路上阮不羁看上游侠马建雄的女儿,欲强行不轨,马建雄打他不过,反倒被其抓住拖于马后奄奄一息。
“徐施主那里话,方才掌门师兄已向贫道叙清事情的来龙去脉,贫道佩服施主的豪气,我武当门人此战不亏,快快请进!”侧身引世人来到紫霄大殿。
上虚真人深知时不我待,需赶在神机组填完火药前建议进犯尚可一胜,大喝一声,“武当弟子听令,兴亡在此一举,誓死护山!”
妙手过招,胜负一念间,阮不羁深谙此道,仓猝撤下铜扇,左手同时甩镖,镖未收回,顿觉胸口一震,后退五步站定,喉咙一甜,嘴角缓缓溢出鲜血。
上虚真人忙丹田沉声,“尔等停止!”飘落阵前,锦衣卫闻声推动暂缓,但阵型还是,随时待命。
令旗一挥,神机组调剂站位,筹办装填火药,其他世人依序布阵,乘机向前。
阮不羁师承本门,泰山揽岳阁的工夫重在攻守兼备,阁主阮名驭一把麒麟刺使的入迷入化,“月落剑法”月落夜不落,背工出招让人防不堪防。阮不羁手中不归铜扇乃是珍宝,坚固非常,运起剑法心诀将周身围的水泄不通,让真人无隙可寻。
“承蒙大人惦记,老夫好得很,倒是大人的牙要谨慎了。”
石阶之上青苔满满,杂草不殊,清风缓缓,聚投春意。走进堂内,“稽公叔夜之神位”鲜明入目,克日无人上山参拜,樽前香炉早已凉透,落基层层山灰。
南归与双飞非常不舍,倒是亭儿大大咧咧,一向催促从速上路,真人安排门下弟子一起关照,自不必说。
转过凌晨,武当门人山前早早布阵,却见锦衣卫大营人去营空,甚是不解,几个胆小的缓缓靠近,发明确切空无一人,忙回报掌门,上虚真人派人一起刺探,山前“太极诛仙”大阵倒是不敢轻心,以备不测。
距庙门另有一箭之遥,便厮杀震天,真人遥见阮不羁正立马督战,锦衣卫神机组二十余人呈半月形缓缓推动,手中火器装填发射有条不紊,神机组摆布两侧及身后跟进百余妙手,将射伤的武当弟子围入阵中一一击杀。
闻言至此,上虚真人眉竖髯横,“这群鹰犬甚是机灵,反应竟如此之快!文长兄,贫道先行一步,清远,尔等徐行。”说完提气撩尘,直奔武当而去。
“羽士欺人太过,世人听令,剿除武当,一个不留,进!”
话说上虚真人现在力求速战,使出“凌风傲绝”功法瞬息间攻出一十九招,遍寻阮不羁胸前马脚。
“哼哼,恰是本官,上虚老儿,当年一别,不知你牙尚在否?呵呵…”一脸骄横。
“猖獗!羽士不知天高地厚,可苦了这一山孩儿。话说与你同业的老儿现在那边,本官对他手中之物倒是有些兴趣,你若诚恳奉告,本官便饶你武当此次,欺辱霸侯爷一事也权当不知,不然叫你武当尸横遍野,片甲不留!”
十年仓促,不想在此处再次相遇。
现在锦衣卫已冲破二层庙门,再往前便是华阳门,一旦冲破,紫霄宝殿定然不保。
说话间一小羽士打马而至,来到面前翻身而落,额头留有些许淤青,单朝真人搭掌作揖,“清远拜见掌门师祖,还请师祖速速回山,昨日不知何故多量锦衣卫俄然攻山,我门下弟子多有毁伤,现现在静虚师叔祖正率门下弟子在山前御敌,我等从后山抄小径寻师祖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