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飞有些不乐意了,“娘亲酿的柳叶青仅此一壶了,常日里舍不得,本日真是便宜阿谁老头了!”撅起小嘴。
天空位阔容横恣,巨灵醉倒腰身肆。
林善渊呵呵一笑,“老夫与贵帮姜家兄弟有几分友情,听很多了便记了一些,想不到在这偏僻之地倒用上了。”
一听到林善渊提到莫帮主,季青临眼中露入迷驰之色,遥遥一拜,“客长所言非虚,本帮现帮主倒是人间少有的豪杰,虽出身官派,既无奢糜之风,兼系天下承平,鄙人佩服之至。”
目睹门下有人要生机,林善渊抢言道,“叨扰了小兄弟,我等西去天山,不想碰到这鬼气候,还望能借宿一晚,不便之处敬请包涵!”说着取出五十两纹银,递了畴昔。
“恰是老寒,你是?”
不觉间便到了边疆之地嘉峪关,此关一出便不再是大明之地。自嘉靖三年,明王朝命令闭锁嘉峪关,将关西布衣迁徙关内,烧毁了瓜、沙二州,此地便是战乱比年,百姓流浪失所,故乡渐芜,现在已然式微,变成“风播楼柳空千里,月照流沙别一天”的荒凉之地了,亭儿和双飞皆是一声感慨。
天山岳顶便是天池,池水清澈碧透,四周群山环绕,峰峦矗立、深谷深壑。面对此情此景,亭儿不由得吟道:“照曜天山外,飞鸦几共过。微红拂秋汉,片白透长波。影促寒汀薄,光残古木多。金霞与云气,涣散复相和。”
“那是天然,小店藏有老酒桑落,不知客长识得否?”
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寸钩。
细细打量,老者青箬笠,绿蓑衣,右手握七尺银竿,其上模糊雕了一幅舆图,白丝半垂,末梢栓一金坠,立于舟中,不动自威,左手托起青须,借风而摆。老者卸下斗笠,寻着上去,童颜白发,满面慈爱。
目睹风沙刮的短长,亭儿号召世人,“火线有家堆栈,其间风大难行,我等本日便在此安息吧。”
“登猴子然吃力,我等歇息半晌如何,方才有樵夫说在山顶见过药仙,当是不远了。”双飞说着便蹲在了路边的青石上。
掌柜的鼓掌喝采,叮咛小二速速上酒上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便跟掌柜的熟了很多,因而邀来同座。
“既是如此,不如一鼓作气登将上去,等见了家师再歇息不迟!”念秋寻师心切,催促道。
林善渊点一点头,“老夫虽与莫帮主素未会面,其武德武义,端的是如雷贯耳!假以光阴,贵帮定能再现昔日光荣!来来来,且干了这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