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世人东张西望,不知产生何事,等了半天见没人理睬,也都连续悻悻拜别,时不时闻声小声嘀咕,“方才那位女人还真有些本领,我都听得迷了。”“可不是,感受她与楼大师不相伯仲,不知是何方高人,本日算是没白来。”“直听得我心潮彭湃,忍不住要去沽两壶酒来吃吃。”“逛逛走,我请我请!”
“哈哈,林长老好雅兴。陵古形胜,晚望思辽远。白日余孤塔,青山见六朝。燕迷花底巷,鸦散柳阴桥。城下秦淮水,平平自涨潮。”亭儿也是接上一曲,世人叫一声好。
付策从速摇起垂帘,拱手施礼,“四海帮付策见过楼大师,这几位是我帮的几个朋友,如有叨扰,还望恕罪。”
楼心月并未答话,再问一句,“方才是谁说我的琴曲异化了一丝幽怨?”
且说楼心月稍稍欠身,引来楼下一阵骚动,“心月多谢各位抬爱,不堪惶恐,本日抚一曲《阳春白雪》,只愿国泰民安、大明永昌!”声音似银铃般动听,又是山呼海啸。
“这位姐姐本来真是高人,心月诚服!”楼心月缓过神来,微微欠身。
此时楼下一片喧哗,“就这肮脏之音也配跟楼大师比较?”“的确乱操琴、聒噪聒噪!”“快别在此丢人现眼!”一类的污言秽语一浪高过一浪。
香盈袖三层楼的东北方向凸起一角,悬于半空构成一个小阁,取名“冰心一壶”,乃是香盈袖的秘密之地,亦是楼心月的独居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