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放心,若丢了云南,黄某提头来见!”二话不说,领了副将直奔云贵。
“来了来了。”前军都督黄进眼明手快,噌的蹿了出去,余者呼啦啦聚向门口。
雪儿瞥见打头的亭儿兴趣不高,晓得他惦记取双飞,拍马赶上,“小白脸哥哥放心,飞姐姐会没事的。”
“何止老夫,几位阁老亦当堂力挺急援辽东,何如益王铁了心的说要等皇上病愈了再议,让我等稍安勿躁。”
总有慷慨悲歌士,风雨飘摇色如刀。
“如何了石大人?”
“哼,别说老臣,就是当红的沈一贯沈阁成本日早朝提出想去内宫探视都被益王骂了个狗血喷头,还被扣了三个月的俸禄,别人谁还敢顶风再上?”石星呷一口茶,右手摩挲着茶杯。
速速浏览一遍,“三妹公然料事如神,东洋人借着论剑之际双管齐下,于辽东又挑起战事,义州失守之快确切未曾想到。”
“嗯!”皆点头称是,“但凭尚书大人调派。”
“本阁要见皇上,我看谁敢禁止!”本就一肚子火,推开陈参姑息要开门。
世人听了脊背发凉,竟一时没反应过来。
“黄都督休要讽刺老夫了,还请都督不辞辛苦南下一遭,压服牧马庄脱手,审时度势,能胜则战,不能则守,总之要把暹罗雄师拖在云南,牢记牢记!”
“可皇上病的蹊跷,现现在无人能探到真假,就连之前传话的寺人都不知所踪了。”
“玄月初八夜,暹罗崛起雄师数万,分两路叩我百谷、绵丘,至初十,二关皆失。是时境内强贼并起,与内奸勾搭,数日内连克我关隘郡县,眼下云南全境已失十之七八,我沐家军退至云贵交界与敌周旋,暂缓其步,遥乞天军速援。此乃臣之过,待敌退去,臣自当入京请罪,任凭皇上发落,再拜顿首。”末端署着沐臻的名字,模糊渗着血迹。
“走!”
摆布面面相觑,“益王这些年深得皇上宠任,如此安排亦无不成。”左军都督王温摸着胡子说道。
此时的京师,前军都督府内,早就乱成了一锅粥,虽是深夜,五军的都督却一个不拉的都在,有几位脾气暴躁的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其他的虽说看上去淡定,亦是满脸的焦炙。
“想来倭贼做了万全的筹办,看信上动静,他们此战出动了多量的忍者,借着夜色突袭我义州城门,这才等闲到手。幸亏李将军应对安妥,借着阵势连设三道防地,保的雄师安然退回江去,免了全军淹没。”心月心不足悸。
目睹事情没了转机,世人有些沮丧,忽听得一声大喝,“一个小小的参将,哪来这么大的口气!”扭头看时,石星紧皱的眉头终究伸展开来。
“看看我们柳mm,自打下了山脸上的笑就没有停过,这是在山上遇见心仪的公子了吧,嘿嘿…”心月打趣道,念秋一时没忍住,正喝着水喷了个满天星。
心月摇点头,“不好说,凭我的直觉,此事没这么简朴,只要等京师的动静到了才好判定。”
“这倒奇特了,莫非一干老臣也近不得?”
“唉…”来者倒是兵部尚书石星,听到黄进问话先是叹了口气,被簇拥着让进府内。“诸位,皇上已经好久未曾临朝想必都是晓得的,大臣们有急事都是通过寺人传话,依旨行事倒也无虞。只是前几日俄然宫内传出动静,说皇上克日里龙体抱恙,国事暂托益王打理,任何人不得扰其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