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兄弟昔日曾并肩御敌,就不要这般客气了,呵呵…”听着还是很受用。
“弥陀佛…师弟,密宗在师父手上运营数十年才有现在气象,目前一败,再无翻身之时,时也命也,我济格对不起师父,只好以死赔罪!”济格说着便将大手缓缓举起。
等了半天不见城下明军攻城,都很迷惑,扶城细看时,明军已摆列摆布,乌压压涌上前来的俱是暹罗的战俘。
大城正门已失,其他城门又被明军堵住,梵罗僧已成瓮中之鳖,暹罗的守军早跑个干清干净,丞相曼陀拉更惨,慌乱之际被挤下城头,摔了个天昏地暗,接着被拥堵入城的战俘踩个稀碎,也算罪有应得。
生不逢时矣,治下多奸臣。
“西南一平,辽东不能再失,你速速安排一下,助东洋一臂之力!”
“好!先把他压下去,他日再跟他算账!”
曼陀拉哪敢另有贰心,忙着点头,“是是是,但凭国师安排。”
明军这边倒是士气昂扬,南岭大胜以后,沐家军合兵一处,一起势如破竹,在暹罗雄师屁股前面穷追猛打,收缴俘虏无数,从他们口中得知纳黎宣已然遭了囚禁,沐王爷惦记取暹罗王的安危,与前军都督黄进商讨后兵锋直抵大城。
鸿图随流水,斑斓托孤云。
“废料!真是个没用的秃驴,还想着做我的国师!华山论剑没打过几个娃娃也就算了,十万雄师竟然不敌沐王府戋戋数千兵马,老夫真是高看他了!”
未几时,纳黎宣又被带进殿来,梵罗僧假惺惺的客气两句,终究还是暴露了本来脸孔,“暹罗王,眼下是你建功的机遇,只要我们师兄弟安然出了大城,小僧包管你还做你的国王,再不来犯,如何?”
黄进大喜,“王爷使的好计,这招攻心不费一兵一卒,兄弟佩服!”
目睹局势崩溃,梵罗僧命令将乱民射杀以安军心,密宗亲信带头杀入人群,对动手无寸铁的百姓乱砍乱杀,哭喊声响彻六合,城外的战俘目睹亲人被屠,各个瞪红了眼,手中虽被缴了兵刃,捡起石块木条作为兵器搏命想冲进城去。
来世化家雀,遥抨击国恩。
说着将四周佛金戒举过甚顶,“此乃贵邦镇国之宝,见此戒如同国王亲临,想想你们的纳黎宣国王,广施恩德、仁恭谦虚,实乃贵邦之福,暹罗的臣民,快醒醒吧!”
“看来本王所料不差,你底子就不是天朝的敌手,”接着面含悲怆,“只可惜了我暹罗的十万好儿郎,多少个百姓家庭因你的一己之私而一夜破裂,恨我信错了奸人曼陀拉,让你再次趁虚而入,我暹罗…完了…”言罢深深的自责。
几个密宗亲信闻言一颤抖,钢刀坠地,梵罗僧大怒,“捡起来!”接着也来了一股傲气,对着内里来了一句,“休要唬我!纳黎宣在我手上,你们胆敢进殿一步,小僧马上让别人头落地!”
“师兄,可另有脱身的战略?”梵罗僧眉头冒汗,早没了方才城头上的气势,羞恼的一掌将龙案拍碎。
“兄弟我自京师解缆之时,兵部石大人再三叮嘱统统听王爷叮咛,本觉得是场旷日耐久的恶战,成果我这刚收编了新军,还没来得及练习便听到王爷大胜的动静,真是非常震惊,我大明西南有沐王府、有王爷您,实乃洪福齐天!”
“对对对,我几乎把他忘了,带上来!”
“哈哈哈…国师,此话莫非你听得不耳熟吗?”纳黎宣羞臊一句,“没想到你另有求本王的一天,密宗就剩下了你们几个,实为剿除尔等的绝好机遇,本王戋戋性命又算甚么,休言废话,来吧!”脖子一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