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寡母,寡母含辛茹苦把杨峤扶养成人,杨峤一朝得中,两年间未曾回过家门一趟,不幸孤苦老母在故乡倚门等候,殷殷期盼,哭瞎了双眼盼儿归啊。”陈围说的声泪俱下跟目睹似的。
柳梁语塞,“儿啊,你和杨峤?”
“还能有哪样?”柳珣问,一派天真无辜。
“陈大人信口开河,莫非就不是欺侮了吗?”柳珣说。
“母亲舍不得丈夫的宅兆,又顾恤杨大人初入宦海京都大居不易,便回言道等她年老不能自处再来与儿相聚。让杨大人用心为国尽忠,如此母慈深明大义,子孝精忠报国,为安在陈大人嘴里出来如此不堪。”
杨峤留在原地看他策马扬鞭走的身影,嘴角的笑意久久未曾散去。
“你现在的宅子也小了,得换个大的,去看吧,我娘手里有积年的老掌柜,惯会说价,不会让你亏损。”
税银案一案告终,太子却还在东宫闭宫读书。朝廷情势诡谲,柳珣自以为烧不到他这个小官身上也不甚在乎。
“准。”高堂上看不清贤人的面孔。
“如何了?”柳珣说,“我们两是好友,是厚交。虽说了解不久,已然是倾盖仍旧。”
“柳大人何故讽刺我,欺侮我。”陈围说,“贤人,臣参刑部员外郎柳珣口出不逊,欺侮朝臣。”
杨峤出列拜倒,还未摘帽自辩,柳珣先开口了,他持板出列,“贤人,臣有事未明,须就教御史大人。”
一日大朝会,柳珣正垂着头研讨着站他前头那官的衣服下摆的斑纹,俄然耳听到有御史出列参京兆尹杨峤,为人臣,越俎代庖,不忠,为人子,弃老母与家不顾,不孝,如此不忠不孝之人,实难为朝廷之臣。
“我想问陈大人,甚么叫越俎代庖?”
“陈大人可亲身去刑部看了,肯定杨大人可做了刑部大堂?”柳珣问,他回身朝贤人躬身,“贤人,臣请宣刑部多少小吏上朝坐证,杨大人在刑部期间,谨言慎行,行帮忙之事,绝无超越之举。”
“如何,父母俱在就不能接到京里来奉侍吗?父母俱在,只顾虑儿子,听闻陈大人也是独子,莫要子欲养时而亲不在,徒增伤感。”柳珣说。
“杨峤小小一京兆尹少尹,现在高坐刑部大堂,是为越俎代庖。”陈大人说。
“臣,谢陛下隆恩。”杨峤昂首行拜礼。
“只是如许?”柳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