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这个许家的男孩还直喊着‘就是他’,恐怕厥后到的人不晓得事情是如何一回事。
之前柳尚义抱着霖哥儿出来,许氏有些累,就在前院的小配房里歇息,刚好外头有人找,柳尚义出去了一下,方才学会走路的霖哥儿坐不住,要出去,许氏就让奶娘抱着他,背面跟着两个丫环去一旁的花圃里逛逛。
霖哥儿一听许氏的声音,从奶娘怀里钻了出来,这一露面,把许氏惊的不轻,霖哥儿额头上鼻子上都是伤,蹭破了皮泛着血,血迹混着眼泪糊了他一脸颊,乍一看,还觉得整张脸都蹭破了。
就在此时,站在柳青芜中间的一个五六岁小男孩,俄然指着翠屏怀里的煜哥儿大喊道,“是他,是他打了弟弟,是他推倒了他。”
话音刚落,柳尚义就把霖哥儿抱了起来,夸了一通,他倒是无所谓抓了甚么,孩子欢畅就好,许家的人天然都是跟着笑夸,唯有柳老夫人这边站着的几个,脸上的神情都有些奥妙,孩子抓周,这也太放纵了些。
奶娘身子一抖,眼底闪过一抹惊骇,抱着霖哥儿的手更紧了。
“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方才他才抱着儿子去宴客堂和亲戚朋友打号召,一转眼人就变成如许了,霖哥儿一看是爹爹,伸着小手朝着他抓,哭着喊爹爹,搭上这些伤,非常的不幸。
“我问你,是不是你打了弟弟,还推了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柳尚义重了口气呵叱,“是不是你。”
四周还站着几个孩子,柳青芜走到翠屏身边,那边也有大人过来了。
期间柳尚义抱着霖哥儿出来过一趟,许氏跟在前面,偌大的肚子挺着,站在一块,仿佛是幸运的一家子。
煜哥儿在翠屏怀里明显是吓呆了,这个男孩跳着脚到柳尚义身边大喊,“小姨夫你看,就是他,他方才推了弟弟才跌倒的。”本来这男孩子,是许家人。
煜哥儿身后的翠屏没看清,觉得是煜哥儿动了手,一下揽住了他,有些无措,霖哥儿中间的奶娘措手不及地瞧着这幕,心下惶然,这磕着的但是宝贝啊,她如何担负的起。
柳青芜转头冷冷的看着他,许鹤庭打仗到她的眼神,还想伸手指着她说甚么,柳青芜眼底闪过一抹凶恶,就这么盯着他,过了一会儿,他不吭声了,躲到了陪着他的丫环的身后,还用余光时不时撇她一眼。
这一幕落在柳青芜身边的煜哥儿眼中,谁也没发明,小小年纪的煜哥儿,看着那景象时,眼中里透暴露来的是浓浓的妒意。
出门前被柳静言好好教诲过一番,孙玉蓉看着这官印,瘪嘴也没说甚么,有丫环过来从速把官印捡归去,不消这点时候,坐在桌子上的霖哥儿捡着好的往下扔,羊毫,算盘,砚台,越扔越高兴。
柳青芜收回了视野,从怀里拿出了帕子,悄悄的替煜哥儿包起来,拉住他,昂首看着柳尚义,语气恭敬而冷淡,“父亲,思煜和思霖都受伤了,您有甚么题目,不如等上了药再问,也不迟。”
一旁的许氏看着儿子这一脸的伤,心疼的直掉泪,霖哥儿恹恹的伏在许氏的腿上,上药的时候疼,现在还抽泣着。
孩子抓周,柳尚义还想请些宦海上的朋友,让柳老夫人劝拦了下来,满月酒已经大办了一场,孩子抓周,自家人在一块儿吃一顿饭热烈热烈就成了,饶是如此,也请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