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沈清仪认了栽,从相府返来,也没有再做甚么行动,倒是让苏晚卿有些防备了起来。
苏晚卿昂首朝几人看了看,见状心下微定,将屋里的丫环打发了出去,屋里没了旁人,她仍有些放心不下,将手炉递给红芙,“你拿着这个去内里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不待他开口,苏林陆已蹙了眉道:“爹,我看mm是有委曲的。”说着,他拂去苏晚卿身上的落雪,将解下的大氅递给一旁的红芙,把她送到小蒋氏身侧坐下。
小蒋氏瞥他一眼,暖和的看向苏晚卿,“卿儿,如何回事?有甚么委曲,不必对我们坦白。”一样作为妇人,小蒋氏很明白女人间的心机,也晓得沈清仪为人放肆,对于入了门的侧室毫不会善待。
“恩。”苏晚卿对她笑了笑,接过那只递来的手炉,便提步出了房门。
“在。”苏照欲言又止,暴露几分踌躇的神采,“老爷下朝回府的时候神采不大好,蜜斯您一会儿还得在言辞上多欣喜欣喜。”
“是。”红芙回声退了出去。
苏晚卿顿了顿,正色道:“若不出不对,近两日内,圣上就会在早朝时为西北军务向百官问策,我但愿爹爹明里打打太极,不要明白表态,只公开里上一个折子,建议圣上非论做何定夺,务必动手备战,以防高泷国俄然进犯,打得我们措手不及。”
安插安妥后,苏晚卿的目光落在苏穆身上,慎重道:“爹爹,女儿有一件事,不得不说,事关西北军情。”
帘子一开一合,一个轻巧的脚步声伴着一股北风迈入,将她的思路拉了返来。
两日一晃飞逝,都城终究迎来了今冬的第一场大雪,一夜过后,目光所及之处已是白茫茫一片。
如果说先前苏晚卿还在游移是否要将话挑明,那么本日晨起,她想起的那件事,便让她不得不走这一趟了。
后堂里,苏穆正沉着脸一言不发,见她们兄妹二人出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张了张嘴,想要问些甚么。
这一番话,使得苏穆愠色渐消,转而惊诧的说不出话来。
这日温度骤降,主仆二人一走出去,北风便卷着雪花扑来,饶是身上穿的丰富,也禁不住得冻红了脸。
“如何回事?”苏晚卿蹙了蹙眉,步子也放缓了很多。
像是看出了苏穆的心机,苏晚卿想了想解释道:“这些动静,是女儿在王爷书房伴读时偶然间听到的。我虽弄不懂此中事理,却也知事关严峻,现在沈家虎视眈眈,若爹爹一言分歧圣上情意,岂不是又让那歹人钻了空子?以是女儿不敢担搁,赶快返来报信。”
“恩,母亲正在里头劝着。”苏林陆的神采略带了几分严厉,叹了一声,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来回打量着,“你是不是在王府受了委曲?”
苏晚卿单独立在窗边,望着内里纷繁扬扬的雪花入迷。
这个模样的苏晚卿,令满屋子的人不知不觉间沉默了。他们晓得她并不是娇柔造作的性子,若非受尽委曲,常日是连吭也不吭一声的,现下倒是副强颜欢笑的模样,想必是遭了沈氏不小的刁难。
在苏晚卿的印象中,上一世时,苏穆倾力主和,谁知年后敌国俄然斩杀使臣,出兵压境,碰到如许的环境,主和派天然遭到了贬斥,苏穆还是以大病了一场!
苏穆的脸上闪过一道惊奇,点头表示她持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