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他顺手一拂,独自走到屋子正中的桌边坐了下来,见苏晚卿还站着,又开口弥补道:“过来坐。”
【注】:我借冬片茶来用用嘿嘿,求懂茶的亲们别吐槽。
苏晚卿点头道:“没有,王爷多虑了。”
他的声音特别清冷,一字一句如冰雪相击,配上如许的腔调,算是解释了。
明日就是苏晚卿回门的日子了,是要在新妇的母家人前露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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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还是理,罪臣之女本是不答应嫁入皇家的,不过,当时还是郡王的中正帝为了瞒过先帝,能将颂贵妃名正言顺的归入府中,不知使了甚么手腕,竟让她改名改姓,摇身一变,以定边王嫡长女的身份嫁了过来。
匣子翻开,里头亮出一支镂空金丝细蕊镶白玉的步摇,玉色光亮莹润,苏晚卿是只看了一眼,就晓得它是极品中的极品。
不过天下没有不通风的墙,偏巧这件事跟蒋家太夫人的母家雷家有些牵涉,当年苏晚卿跟着外祖母蒋家三老夫人去存候的时候,偶然间听到了蒋太夫人跟旁人的对话,当时因为这件事,三老夫人还被蒋太夫人罚去跪了祠堂,苏晚卿因为尚且年幼,又隔了苏家的干系,所幸没有挨罚。
“王爷能喝的惯就好。”苏晚卿看他一眼,微浅笑道:“春茶暗香浓烈,味道含涩,这冬茶的茶味儿就淡了些,更加甜美。”
“是。”
苏晚卿想了想,点点头笑道:“妾身觉得,人生活着本就苦涩,如果连喝口水都是苦的,那就真苦到内心去了。”
夜色中,肃元翊穿了一身玄色暗纹的长袍,左手负在身后,清冷的面貌上带了几分浅淡的倦怠。
日子还算安静。
以是世人只传闻已故的颂贵妃是定边王的女儿,却没有人晓得她跟南陵的这一层干系。
肃元翊把玩动手里的碗盖,面无神采道:“不消,偶尔尝尝罢了,你很喜好?”
紧接着一个淡淡的嗓声响起,“侧妃在屋里吗?”
而肃元翊之以是能精确道出这茶的名字,苏晚卿晓得并非是因为他博学广知,而是因为他的母妃颂贵妃,恰是出身于南陵的官家女,切当的说,是罪臣之女。
肃元翊也不急着说话,温馨的在一旁喝茶。
直到第三日夜晚,苏晚卿梳洗过后没有甚么睡意,便让红芙点了灯,在里间的平头案上看书,没想到这个时候外头却传来了一阵存候的声音。
肃元翊看着她,淡淡道:“明日你便戴上吧。”
“睡下了?”
苏晚卿经历过宿世,对肃元翊冷峻的性子还算体味,以是现在听到他的解释多少有些不测。不过她也只是讶异了那么一瞬,便微浅笑道:“王爷为国事劳累,妾身自是能谅解的。”
“妾身给王爷存候。”苏晚卿屈膝一福,抬起眼看畴昔,正对上光影下那双乌黑冷酷的眼眸。
苏晚卿倒是不信肃元翊会这么故意,并且……他的所作所为愈发不似他一贯拒人于千里以外的做派了。
苏晚卿听到外头的动静有些微讶,起家拂展了衣衫,又扫了一眼铜镜,朝门口迎去。
苏晚卿忖着,心头那抹古怪的感受愈发明显,不由抬眸朝他看了一眼,一边不动声色的应了声是,又将步摇收了起来。
苏晚卿一边说着,笑了笑,持续道:“妾身原想着时下的人们都偏疼苦茶,那日敬茶时还担忧冒昧了,既然王爷瞧得上它,妾身明日就让人往九庭苑送几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