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点,诸位皇子心中都多了几分笃定。
一时之间,殿中低笑声四起,刚才另有些奥妙的氛围在转眼间一扫而空。
“父皇,母妃驰念七哥,乃至夜夜不能安寝,还望父皇网开一面,准予七哥回京几日。”八皇子仓猝跟着说道。
六皇子见状皱了皱眉,跟着起家一辑,“父皇,疆场上凶恶非常,刀剑无眼熟怕会伤了七弟。”
直到两年前,央王不知犯了甚么错误,终究惹得中正帝大怒,不顾世人讨情,狠心将他赶去了西北关隘。
肃元翊施礼一拜,平平的语气里能听出几分诚心,“望父皇看在清嫔娘娘念子心切的情面上,允准七弟回京。”
八皇子的神情是可贵的端庄,“眼看着年关将近,儿臣大胆想向父皇请一个恩情。”
吃的差未几了,八皇子从坐位上站了起来,朝着中正帝一揖,“父皇。”
想到这里,皇后不由的有些恼意,盯着灯火覆盖下一脸安静的苏晚卿愈发感觉看不扎眼。
“我如何听起来像是四哥深有体味,莫不是有感而发?”六皇子搁下酒杯嘲弄道。
这位央王是八皇子一母同胞的兄长,传闻中,他的性子不羁不驯,可谓是离经叛道的典范,连到处没有正形的八皇子,在他这位亲哥哥面前也得败下阵来,是一众后代里最让中正帝头疼的一名。
中正帝闭了闭眼,挥袖让他们起家,无可何如的神采里透暴露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也罢,幸亏你们还念着那竖子!”
对啊,念子心切!
皇后这才回过味儿来,自发讲错,下认识的去看中正帝的神情。
中正帝看着面前的气象没有说话,沉吟很久,叹出一口气道:“你们这又是做甚么!”
这个时候鱼贯走入一溜加菜的宫婢,将世人的重视力引了返来。
皇后神采一黯,按捺着隐怒的语气里带了几分轻视,别有深意道:“老八终归是年纪尚轻,还不明白嫡子为贵的事理,嫡庶之间何止云泥之别,正妻哪能是侧室可比的?”
公然,一提起央王,方才还面庞暖和的中正帝神采蓦地一变,沉着脸问道:“如何,是不是老七来信任你讨情了?”
中正帝看着几人,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他一铮铮男儿,何惧存亡!”
“朕量他也不敢!”中正帝还是沉着的神采放缓了一些,低斥道:“倒是你如何不知轻重了,西北迩来不大安宁或有战事,老七戍边多年,也该让他交战历练,好好磨磨那不驯的性子,这话,朕白日才在朝堂上说过!”
中正帝现下拿子嗣说事,便是沈家对天子为肃元翊册妃的旨意再有不满,也是无话可说!
中正帝停下筷子,转头朝他看了过来。
八皇子严峻的抬了昂首,“没有,这是儿臣本身的意义。”
一片黑暗里,暗淡的灯火忽闪摇摆,将冰冷的缧绁装点的更加阴沉。
“望父皇允准!”六皇子又道。
苏晚卿看了看中正帝,又望向世人,独自深思起来。
中正帝倒是正用心致志的舀着面前那盘八宝蒸蛋,面色一如平常,不知是没有留意方才的对话还是并不在乎。
这席家宴一向持续到深夜。
苏晚卿重新至尾看在眼里,也悄悄抬了眼朝中正帝看去。
“望父皇允准!”扑通扑通,大殿中跪下了一片。
这一晚,京畿大牢中迎来了一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