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元翊点头应着,脸上看不出任何神采。
公然,一提起央王,方才还面庞暖和的中正帝神采蓦地一变,沉着脸问道:“如何,是不是老七来信任你讨情了?”
直到两年前,央王不知犯了甚么错误,终究惹得中正帝大怒,不顾世人讨情,狠心将他赶去了西北关隘。
四皇子见状舒朗的笑了笑,“母后教诲的是,亲疏理应有所辨别,不然五弟夹在两位貌美的女子之间难做弃取,想想也是头疼的很。”
中正帝看着面前的气象没有说话,沉吟很久,叹出一口气道:“你们这又是做甚么!”
“说。”
提及七皇子央王,苏晚卿虽说没有见过,却也是如雷贯耳印象极深。
大殿里骚动了半晌,一个高大的暗影遮在了苏晚卿身上,她侧过甚,竟是肃元翊也站了起来。
肃元翊施礼一拜,平平的语气里能听出几分诚心,“望父皇看在清嫔娘娘念子心切的情面上,允准七弟回京。”
皇后神采一黯,按捺着隐怒的语气里带了几分轻视,别有深意道:“老八终归是年纪尚轻,还不明白嫡子为贵的事理,嫡庶之间何止云泥之别,正妻哪能是侧室可比的?”
这一晚,京畿大牢中迎来了一名客人。
一时之间,殿中低笑声四起,刚才另有些奥妙的氛围在转眼间一扫而空。
六皇子见状皱了皱眉,跟着起家一辑,“父皇,疆场上凶恶非常,刀剑无眼熟怕会伤了七弟。”
“我如何听起来像是四哥深有体味,莫不是有感而发?”六皇子搁下酒杯嘲弄道。
八皇子微微勾唇,低头不接话了。
“前头暗处有个台阶,您谨慎着点。”狱卒躬着身子,手里提了一盏火油灯在前带路,不时对身后的男人提示一声。
算一算,沈清仪嫁入翊王府已有两年,肚子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可肃元翊的子嗣中,起码要有一子生母显赫,方才气担当世子之位。
一片黑暗里,暗淡的灯火忽闪摇摆,将冰冷的缧绁装点的更加阴沉。
“望父皇允准!”扑通扑通,大殿中跪下了一片。
苏晚卿看了看中正帝,又望向世人,独自深思起来。
席下世人见中正帝是这般反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鱼贯走入一溜加菜的宫婢,将世人的重视力引了返来。
“谢父皇开恩!”世人的脸上已是形于色的欢乐,又是齐齐行了一礼,才坐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