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能闻到一股香气,这那里是红玛瑙串,这明显是红麝香珠!
怎的又要见流音了?自家主子本日的所作所为,恁是透着一股子的古怪!碧芜暗自想着,猜疑的朝苏晚卿盯视一眼,怔怔的应了声“是……”
碧芜分开后不久,流音掀帘走入。
流音的身子有些生硬,“未曾。”顿了顿,她渐渐的抬起有些游移的眸子,恭谨道:“奴婢不是怕。”
苏晚卿考虑到这类打草惊蛇的能够,坐直了身子,不露半分情感的嗓音在屋中响起,“你怎的如此怕我?我可曾怒斥苛待过你?”
流音正在研磨的手蓦地停下,敛着眼眸,和顺神情中带了几分警戒:“奴婢……不大明白。”
怎会是麝香?!
所幸红芙性子沉稳,瞬息间便回过神来,向沈清仪一福,温声辩白道:“奴婢不知王妃所谓何事,可盗窃的活动,奴婢是千万做不出的,还望王妃明察。”
而究竟上,苏晚卿唤流音过来,不过是声东击西,担忧她回房后发明那串珠子罢了。
现在虽还是下晌,却因为气候阴沉,屋里已点上了烛灯,在烛火的晖映下,流音低垂眼眸的神情显得非常和顺,而这看似安好调和的场面,也满盈出了一种诡谲的氛围。
也是,能不心虚么,苏晚卿一贯待她不冷不热,却恰幸亏今儿把她唤入,又不明言叮咛,她如何能不心虚。
跟着一阵短促的脚步声,正房的帘栊一开一合,碧芜惶恐的跑了出去,“主子,王妃来了,气势汹汹的,带了好些人呢。”
时候一晃已快到了傍晚。
苏晚卿心下一紧,面上倒是异乎平常的安静,看不出任何神采,淡然道:“别慌,迎出去就是。”
“恩。”苏晚卿并没有昂首,只是专注的看着面前微黄的宣纸,执笔一字一划的誊写,淡淡道:“过来给我磨墨。”
三人一走出房门,被丫环们簇拥着的沈清仪便呈现在了世人的视野当中,果然是气势汹汹,那神情乃至比昔日更加凌厉慑人。
偷?!
苏晚卿回过身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端起案上微有些发凉的茶水连抿了几口,才压下本身微快的心跳,点了点头,叮咛道:“你把流音唤出去。”
在各种测度中,她不竭的来回踱着步子,交握在一起的手心垂垂排泄了汗水。
那冷厉的目光太锋利,仿佛要把人生吞活剥,吓得碧芜、流音都不由向后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