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嫂真好闻……”宇文睿炽热的小脸儿贴上景砚苗条的脖颈,鼻翼一耸一耸地闻嗅。
她怔忡间,宇文睿已经“哗啦啦”蹿进了浴桶中。
秉笔应是,单膝跪地,扶过宇文睿的身材,“陛下,来,乖,喝了醒酒汤,就会好受些……”
“阿嫂……不干他的事……”宇文睿口齿含混不清,诚恳不客气地腻上了景砚的身材,“我爱喝……想喝……醉了……很好……醉里挑灯看……呃……”
秉笔和侍墨二人对视一眼,俱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骇怪:祖宗,您是要太后主子奉侍您沐浴吗?这、这、这真的能够吗?
“无忧!你还混闹!”景砚柳眉一竖。
景砚娇躯一抖,因着她的挨蹭,浑身都起了一层小鸡皮。
宇文睿身上的酒气冲鼻而来,景砚嫌弃地一皱眉,下认识地向后躲闪,却不防备这小祖宗死缠烂打打蛇随棍上。
宇文睿看她踌躇,又不幸兮兮地开口:“头疼,腿软,朕没力量了……”
“主子,这……”秉笔不放心肠开口。
景砚身躯大震,不顾统统地使出满身力量推搡宇文睿。
景砚实不肯和她个醉猫普通见地,安静道:“这下能够沐浴了吧?”
唔,公然有阿嫂身上的味道。嘻嘻,这定然是阿嫂常日用惯了的,好,很好,好得很!
景砚脸一黑,心说那你要如何?莫非要人抬了给病人预备的缚辇来抬你回帐?不明本相的,还觉得天子不听话被太后揍了屁股呢!成何体统!
宇文睿歪头看着阿嫂,脑中另有点儿晕乎乎的。
害臊个屁!景砚暗骂。一国之君,这是有暴|露的癖好吗?
申全和侍墨听得小天子的醉话,再见到太后通红了脸,俱都难堪地垂下头。申全则内心冷静地为本身的主子祝祷:小祖宗哟,您这是要倒大霉的节拍啊!
宇文睿这会子倒是不喊头疼腿软了。她两手撑着浴桶边沿,脑袋俯下去,悬在水面之上,抽鼻子闻――
景砚闻言,先就心软了。
宇文睿蹭着景砚肩膀上的布料摇了点头:“不要,腿软,没力量……”
那一声感喟,如幼猫调皮的爪子,悄悄滑过景砚的心房,微痒……
湛泸和纯钧乃是奉侍宇文睿的大宫女的名字,以当代名剑给侍女定名,怕也只要她想得出了。
醉猫睿哪管他们的所思所想?现在,这人间对她吸引力最大的,莫过于阿嫂周身的气味,另有那细致柔嫩的肌肤……只不过,那里来的一片片小疙瘩?讨厌得很!
宇文睿一扭头,看到只要秉笔和侍墨侍立在本身身后,“咦”了一声,“你们在这里做甚么?”
景砚惊得瞪大双眼。
申全也是陪着小天子狠读过几年书的,听到这儿不由得暗挑大拇指:天子就是天子,就是与众分歧,哪怕醉成这副模样,还是没忘了我大周勇武本质!
秉笔、侍墨瞠目结舌地盯着小天子的一举一动,还觉得她醉得狠了,想要喝上一口沐浴水解渴。
绢帘内,浴桶备好,水温合适,只等着小天子来享用。
宇文睿挥了挥手:“下去!下去!请阿嫂来!”
她俏脸一热,赶紧收敛心神,叮咛捧来醒酒汤的秉笔道:“快喂陛下喝下去!”
宇文睿听她不悦的口气,委委曲屈地扁了扁嘴:“偏不要她喂!朕要阿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