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睿见二人一动不动,嘴一撅,叉着腰,大声道:“你们不走,朕就不脱衣服!”
宇文睿垮着一张小脸儿,认命地一口口喝干了玉碗中的液体。
宇文睿半个身子趴伏在地,仿佛没了知觉,她也不喊疼,也不叫痛,反倒笑嘻嘻地望着景砚:“阿嫂身上真香,比……比悦儿还……还好闻……嘻嘻……”
景砚初时被她无礼行动气得只咬牙,待得听到“比悦儿还好闻”几个字,大惊失容,脑中的第一反应便是:莫非无忧同悦儿做了甚么苟|且之事?不然,她何故醉意昏黄的还会……
害臊个屁!景砚暗骂。一国之君,这是有暴|露的癖好吗?
“主子,这……”秉笔不放心肠开口。
饶是秉笔经历老道,仓猝闪身,才不致被打翻了手中的玉碗。
唔,公然有阿嫂身上的味道。嘻嘻,这定然是阿嫂常日用惯了的,好,很好,好得很!
“阿嫂真好闻……”宇文睿炽热的小脸儿贴上景砚苗条的脖颈,鼻翼一耸一耸地闻嗅。
“无忧!你还混闹!”景砚柳眉一竖。
但是紧接着下一瞬,她方才答复原状的面庞“腾”地又通红了――
温热的水沁过她红润的肌肤,激得她扬着小脸儿,轻叹一声:“舒畅!”
申全本来是挣扎起家去搀扶她的,听到她这一句,伸出去的双手只想收回来自戳双目,再戳双耳。
秉笔和侍墨听得一脑门子黑线,祖宗,我们天然是来服侍您沐浴的,莫非还是来观赏的不成?
景砚惊得瞪大双眼。
宇文睿臀部刚一挨着榻面,就眨着一双晶亮大眼,不幸兮兮地凝着景砚:“阿嫂,头疼……疼得很……”
宇文睿身上的酒气冲鼻而来,景砚嫌弃地一皱眉,下认识地向后躲闪,却不防备这小祖宗死缠烂打打蛇随棍上。
宇文睿这才温馨下来,身子软绵绵的依偎在景砚肩头,有一声没一声地哼哼唧唧着:“头疼,头晕……”
景砚隔着绢帘,听到内里的动静。她将近被这小混球折腾得疯魔了,恨不得从速打发了她安睡,好消消停停的。
如果他晓得小天子的实在所想,怕是下巴都会掉在地上。
“阿嫂……不干他的事……”宇文睿口齿含混不清,诚恳不客气地腻上了景砚的身材,“我爱喝……想喝……醉了……很好……醉里挑灯看……呃……”
她因为酒力而突地呃逆,总算是没把那句“醉里挑灯看美人”说全,不然这会子那张晕红的小脸儿怕是早被景砚一巴掌给扇肿了。
“良药苦口。谁让你不听话的!来,都喝了,就不头痛了……”
申全跪伏在地,内心这个冤啊――
景砚皱眉,总感觉那里不对劲,又说不清楚。
二人退下,掩好绢帘,侍立在外。
景砚实不肯和她个醉猫普通见地,安静道:“这下能够沐浴了吧?”
景砚身躯大震,不顾统统地使出满身力量推搡宇文睿。
她很想奋力推开这个口无遮拦的醉鬼,怎奈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常日里神态复苏的宇文睿都要比她几个绑在一处的力量大,何况现在的醉猫宇文睿?
景砚闻言,先就心软了。
宇文睿挥了挥手:“下去!下去!请阿嫂来!”
宇文睿脑中号令着“还我光滑腻的阿嫂”,薄唇微启,粉嫩的舌尖探出,毫无征象地舔过景砚脖颈上骤起的小鸡皮,誓要把那些“讨厌的物事”舔个干清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