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挨着小天子坐下,将玉碗举到她唇边:“让你喝那么多酒……”
那一声感喟,如幼猫调皮的爪子,悄悄滑过景砚的心房,微痒……
景砚隔着绢帘,听到内里的动静。她将近被这小混球折腾得疯魔了,恨不得从速打发了她安睡,好消消停停的。
景砚没法,只好让侍墨取来玫瑰糖,喂她吃下。
宇文睿蹭着景砚肩膀上的布料摇了点头:“不要,腿软,没力量……”
“阿嫂……不干他的事……”宇文睿口齿含混不清,诚恳不客气地腻上了景砚的身材,“我爱喝……想喝……醉了……很好……醉里挑灯看……呃……”
宇文睿看她踌躇,又不幸兮兮地开口:“头疼,腿软,朕没力量了……”
“陛下喝了多少酒?”景砚沉着脸诘责申全道。
醉猫睿哪管他们的所思所想?现在,这人间对她吸引力最大的,莫过于阿嫂周身的气味,另有那细致柔嫩的肌肤……只不过,那里来的一片片小疙瘩?讨厌得很!
景砚的耐烦快被她磨没了,忍着心头的火气,想着有账明日算,她开口道:“乖,听话,回你帐中,让湛泸和纯钧奉侍你沐浴,好好睡一觉,明日就好了。”
将来的内廷大总管感觉本身想得非常有事理。
她勾起唇角,打量着阿嫂小巧剔透的身材,真是如何看如何都雅。
二人退下,掩好绢帘,侍立在外。
景砚娇躯一抖,因着她的挨蹭,浑身都起了一层小鸡皮。
如果他晓得小天子的实在所想,怕是下巴都会掉在地上。
绢帘内,浴桶备好,水温合适,只等着小天子来享用。
秉笔应是,单膝跪地,扶过宇文睿的身材,“陛下,来,乖,喝了醒酒汤,就会好受些……”
“无忧!你还混闹!”景砚柳眉一竖。
景砚初时被她无礼行动气得只咬牙,待得听到“比悦儿还好闻”几个字,大惊失容,脑中的第一反应便是:莫非无忧同悦儿做了甚么苟|且之事?不然,她何故醉意昏黄的还会……
景砚脸一黑,心说那你要如何?莫非要人抬了给病人预备的缚辇来抬你回帐?不明本相的,还觉得天子不听话被太后揍了屁股呢!成何体统!
景砚实不肯和她个醉猫普通见地,安静道:“这下能够沐浴了吧?”
喝了一坛子!还敢说是“只喝了”?
喝得都胡说八道了?这句话,她顾忌着宇文睿一国之君的面子,没美意义问出口。
宇文睿见二人一动不动,嘴一撅,叉着腰,大声道:“你们不走,朕就不脱衣服!”
她因为酒力而突地呃逆,总算是没把那句“醉里挑灯看美人”说全,不然这会子那张晕红的小脸儿怕是早被景砚一巴掌给扇肿了。
“回……回禀太后,陛下……陛下只喝了……只喝了一小坛……”
温热的水沁过她红润的肌肤,激得她扬着小脸儿,轻叹一声:“舒畅!”
宇文睿垮着一张小脸儿,认命地一口口喝干了玉碗中的液体。
秉笔和侍墨二人对视一眼,俱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骇怪:祖宗,您是要太后主子奉侍您沐浴吗?这、这、这真的能够吗?
景砚闻言,先就心软了。
宇文睿歪头看着阿嫂,脑中另有点儿晕乎乎的。
景砚惊得瞪大双眼。
思及脖颈被那粉嫩的小舌划过期的激烈触感,景砚的小腹蓦地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