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紧接着下一瞬,她方才答复原状的面庞“腾”地又通红了――
宇文睿蹭着景砚肩膀上的布料摇了点头:“不要,腿软,没力量……”
她怔忡间,宇文睿已经“哗啦啦”蹿进了浴桶中。
申全跪伏在地,内心这个冤啊――
宇文睿见景砚不语,黏腻腻隧道:“我就在阿嫂的帐中沐浴,就在阿嫂的榻上睡了……嘻嘻,就这么定了!”
她传闻过,也见地过各种醉鬼,有喝醉了就睡的,有喝醉了就干脆个不断的,有喝醉了打斗惹事的……今儿她是真长见地了,若论醉了酒后之磨人、闹人,非我们这位大周女帝莫属。
宇文睿就着她的手,抿了一小口,呲牙咧嘴的:“不好喝……”
宇文睿挥了挥手:“下去!下去!请阿嫂来!”
秉笔、侍墨瞠目结舌地盯着小天子的一举一动,还觉得她醉得狠了,想要喝上一口沐浴水解渴。
景砚眼看着那张美丽的小脸儿越贴越近,滚烫的热度一浪一浪地袭了过来,惊得心口突突直跳。
申全也是陪着小天子狠读过几年书的,听到这儿不由得暗挑大拇指:天子就是天子,就是与众分歧,哪怕醉成这副模样,还是没忘了我大周勇武本质!
宇文睿看她踌躇,又不幸兮兮地开口:“头疼,腿软,朕没力量了……”
景砚闻言,先就心软了。
她俏脸一热,赶紧收敛心神,叮咛捧来醒酒汤的秉笔道:“快喂陛下喝下去!”
宇文睿一扬手,瞬息间就将身上的累坠之物扯了个干清干净,少女初初发育的胴|体就这么明晃晃地暴|露在了景砚的面前。
景砚的耐烦快被她磨没了,忍着心头的火气,想着有账明日算,她开口道:“乖,听话,回你帐中,让湛泸和纯钧奉侍你沐浴,好好睡一觉,明日就好了。”
宇文睿扬唇:“阿嫂害臊了……”
秉笔和侍墨二人对视一眼,俱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骇怪:祖宗,您是要太后主子奉侍您沐浴吗?这、这、这真的能够吗?
秉笔和侍墨听得一脑门子黑线,祖宗,我们天然是来服侍您沐浴的,莫非还是来观赏的不成?
“阿嫂……不干他的事……”宇文睿口齿含混不清,诚恳不客气地腻上了景砚的身材,“我爱喝……想喝……醉了……很好……醉里挑灯看……呃……”
景砚惊得瞪大双眼。
绢帘内,浴桶备好,水温合适,只等着小天子来享用。
景砚没法,只好让侍墨取来玫瑰糖,喂她吃下。
“你……”景砚下认识地别过脸。
太后您白叟家明鉴,真真只是一小坛罢了。话说谁敢灌我们陛下啊?就是灌,那也是这祖宗她本身灌本身的。何况,御酒,甜水似的,陛下十岁的时候就曾偷喝过半坛子,也没见醉成这副模样。今儿这是闹哪样呢?莫非这就叫“酒不醉大家自醉”?
宇文睿见二人一动不动,嘴一撅,叉着腰,大声道:“你们不走,朕就不脱衣服!”
宇文睿半个身子趴伏在地,仿佛没了知觉,她也不喊疼,也不叫痛,反倒笑嘻嘻地望着景砚:“阿嫂身上真香,比……比悦儿还……还好闻……嘻嘻……”
宇文睿这会子倒是不喊头疼腿软了。她两手撑着浴桶边沿,脑袋俯下去,悬在水面之上,抽鼻子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