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睿蹭着景砚肩膀上的布料摇了点头:“不要,腿软,没力量……”
“回……回禀太后,陛下……陛下只喝了……只喝了一小坛……”
宇文睿听她不悦的口气,委委曲屈地扁了扁嘴:“偏不要她喂!朕要阿嫂喂!”
唔,公然有阿嫂身上的味道。嘻嘻,这定然是阿嫂常日用惯了的,好,很好,好得很!
湛泸和纯钧乃是奉侍宇文睿的大宫女的名字,以当代名剑给侍女定名,怕也只要她想得出了。
“良药苦口。谁让你不听话的!来,都喝了,就不头痛了……”
她挨着小天子坐下,将玉碗举到她唇边:“让你喝那么多酒……”
一撩绢帘,景砚虎着脸,叮咛道:“你们都下去吧。”
景砚没法,只好让侍墨取来玫瑰糖,喂她吃下。
宇文睿垮着一张小脸儿,认命地一口口喝干了玉碗中的液体。
“阿嫂真好闻……”宇文睿炽热的小脸儿贴上景砚苗条的脖颈,鼻翼一耸一耸地闻嗅。
太后您白叟家明鉴,真真只是一小坛罢了。话说谁敢灌我们陛下啊?就是灌,那也是这祖宗她本身灌本身的。何况,御酒,甜水似的,陛下十岁的时候就曾偷喝过半坛子,也没见醉成这副模样。今儿这是闹哪样呢?莫非这就叫“酒不醉大家自醉”?
她很想奋力推开这个口无遮拦的醉鬼,怎奈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常日里神态复苏的宇文睿都要比她几个绑在一处的力量大,何况现在的醉猫宇文睿?
景砚脸一黑,心说那你要如何?莫非要人抬了给病人预备的缚辇来抬你回帐?不明本相的,还觉得天子不听话被太后揍了屁股呢!成何体统!
秉笔和侍墨听得一脑门子黑线,祖宗,我们天然是来服侍您沐浴的,莫非还是来观赏的不成?
宇文睿扬唇:“阿嫂害臊了……”
也是宇文睿醉后脚步踏实,不防她俄然发力,一个趔趄,栽歪在地,带得申全和侍墨也几乎以头抢地。
宇文睿挥了挥手:“下去!下去!请阿嫂来!”
宇文睿脑中号令着“还我光滑腻的阿嫂”,薄唇微启,粉嫩的舌尖探出,毫无征象地舔过景砚脖颈上骤起的小鸡皮,誓要把那些“讨厌的物事”舔个干清干净。
宇文睿这才温馨下来,身子软绵绵的依偎在景砚肩头,有一声没一声地哼哼唧唧着:“头疼,头晕……”
二人退下,掩好绢帘,侍立在外。
景砚眼看着那张美丽的小脸儿越贴越近,滚烫的热度一浪一浪地袭了过来,惊得心口突突直跳。
她勾起唇角,打量着阿嫂小巧剔透的身材,真是如何看如何都雅。
醉猫睿哪管他们的所思所想?现在,这人间对她吸引力最大的,莫过于阿嫂周身的气味,另有那细致柔嫩的肌肤……只不过,那里来的一片片小疙瘩?讨厌得很!
景砚初时被她无礼行动气得只咬牙,待得听到“比悦儿还好闻”几个字,大惊失容,脑中的第一反应便是:莫非无忧同悦儿做了甚么苟|且之事?不然,她何故醉意昏黄的还会……
“无妨,哀家对付得来。”景砚淡淡的。
景砚实不肯和她个醉猫普通见地,安静道:“这下能够沐浴了吧?”
“阿嫂……不干他的事……”宇文睿口齿含混不清,诚恳不客气地腻上了景砚的身材,“我爱喝……想喝……醉了……很好……醉里挑灯看……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