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药苦口。谁让你不听话的!来,都喝了,就不头痛了……”
她怔忡间,宇文睿已经“哗啦啦”蹿进了浴桶中。
景砚惊得瞪大双眼。
宇文睿蹭着景砚肩膀上的布料摇了点头:“不要,腿软,没力量……”
景砚的耐烦快被她磨没了,忍着心头的火气,想着有账明日算,她开口道:“乖,听话,回你帐中,让湛泸和纯钧奉侍你沐浴,好好睡一觉,明日就好了。”
申全跪伏在地,内心这个冤啊――
“无妨,哀家对付得来。”景砚淡淡的。
太后您白叟家明鉴,真真只是一小坛罢了。话说谁敢灌我们陛下啊?就是灌,那也是这祖宗她本身灌本身的。何况,御酒,甜水似的,陛下十岁的时候就曾偷喝过半坛子,也没见醉成这副模样。今儿这是闹哪样呢?莫非这就叫“酒不醉大家自醉”?
宇文睿就着她的手,抿了一小口,呲牙咧嘴的:“不好喝……”
宇文睿看她踌躇,又不幸兮兮地开口:“头疼,腿软,朕没力量了……”
景砚实不肯和她个醉猫普通见地,安静道:“这下能够沐浴了吧?”
绢帘内,浴桶备好,水温合适,只等着小天子来享用。
宇文睿这会子倒是不喊头疼腿软了。她两手撑着浴桶边沿,脑袋俯下去,悬在水面之上,抽鼻子闻――
“阿嫂真好闻……”宇文睿炽热的小脸儿贴上景砚苗条的脖颈,鼻翼一耸一耸地闻嗅。
宇文睿这才温馨下来,身子软绵绵的依偎在景砚肩头,有一声没一声地哼哼唧唧着:“头疼,头晕……”
思及脖颈被那粉嫩的小舌划过期的激烈触感,景砚的小腹蓦地一紧。
害臊个屁!景砚暗骂。一国之君,这是有暴|露的癖好吗?
宇文睿听她不悦的口气,委委曲屈地扁了扁嘴:“偏不要她喂!朕要阿嫂喂!”
宇文睿挥了挥手:“下去!下去!请阿嫂来!”
醉里挑灯看甚么?啧啧,辛稼轩的名句,天然是“看剑”啊!
她勾起唇角,打量着阿嫂小巧剔透的身材,真是如何看如何都雅。
她很想奋力推开这个口无遮拦的醉鬼,怎奈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常日里神态复苏的宇文睿都要比她几个绑在一处的力量大,何况现在的醉猫宇文睿?
秉笔和侍墨听得一脑门子黑线,祖宗,我们天然是来服侍您沐浴的,莫非还是来观赏的不成?
一撩绢帘,景砚虎着脸,叮咛道:“你们都下去吧。”
景砚脸一黑,心说那你要如何?莫非要人抬了给病人预备的缚辇来抬你回帐?不明本相的,还觉得天子不听话被太后揍了屁股呢!成何体统!
景砚听她在本身面前自称为“朕”,便晓得她心中不快,无法地接过秉笔手中的玉碗:“扶陛下去榻上坐着。”
说着,本身还痴痴地呆笑。
二人退下,掩好绢帘,侍立在外。
她传闻过,也见地过各种醉鬼,有喝醉了就睡的,有喝醉了就干脆个不断的,有喝醉了打斗惹事的……今儿她是真长见地了,若论醉了酒后之磨人、闹人,非我们这位大周女帝莫属。
宇文睿见景砚不语,黏腻腻隧道:“我就在阿嫂的帐中沐浴,就在阿嫂的榻上睡了……嘻嘻,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