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里挑灯看甚么?啧啧,辛稼轩的名句,天然是“看剑”啊!
秉笔和侍墨二人对视一眼,俱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骇怪:祖宗,您是要太后主子奉侍您沐浴吗?这、这、这真的能够吗?
宇文睿半个身子趴伏在地,仿佛没了知觉,她也不喊疼,也不叫痛,反倒笑嘻嘻地望着景砚:“阿嫂身上真香,比……比悦儿还……还好闻……嘻嘻……”
宇文睿听她不悦的口气,委委曲屈地扁了扁嘴:“偏不要她喂!朕要阿嫂喂!”
宇文睿蹭着景砚肩膀上的布料摇了点头:“不要,腿软,没力量……”
喝得都胡说八道了?这句话,她顾忌着宇文睿一国之君的面子,没美意义问出口。
她躲,宇文睿就紧跟着向前贴。侍墨和从地上爬起来的申全只敢顺着小天子的姿式虚虚扶住她,却不敢强行拉扯她。
景砚初时被她无礼行动气得只咬牙,待得听到“比悦儿还好闻”几个字,大惊失容,脑中的第一反应便是:莫非无忧同悦儿做了甚么苟|且之事?不然,她何故醉意昏黄的还会……
申全跪伏在地,内心这个冤啊――
景砚实不肯和她个醉猫普通见地,安静道:“这下能够沐浴了吧?”
宇文睿看她踌躇,又不幸兮兮地开口:“头疼,腿软,朕没力量了……”
宇文睿垮着一张小脸儿,认命地一口口喝干了玉碗中的液体。
“陛下喝了多少酒?”景砚沉着脸诘责申全道。
景砚扶额,只感觉耍恶棍的小天子的确比北郑朝廷都难以对于。
宇文睿就着她的手,抿了一小口,呲牙咧嘴的:“不好喝……”
饶是秉笔经历老道,仓猝闪身,才不致被打翻了手中的玉碗。
她很想奋力推开这个口无遮拦的醉鬼,怎奈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常日里神态复苏的宇文睿都要比她几个绑在一处的力量大,何况现在的醉猫宇文睿?
宇文睿歪头看着阿嫂,脑中另有点儿晕乎乎的。
景砚惊得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