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宇文睿醉后脚步踏实,不防她俄然发力,一个趔趄,栽歪在地,带得申全和侍墨也几乎以头抢地。
宇文睿见景砚不语,黏腻腻隧道:“我就在阿嫂的帐中沐浴,就在阿嫂的榻上睡了……嘻嘻,就这么定了!”
将来的内廷大总管感觉本身想得非常有事理。
她躲,宇文睿就紧跟着向前贴。侍墨和从地上爬起来的申全只敢顺着小天子的姿式虚虚扶住她,却不敢强行拉扯她。
秉笔和侍墨二人对视一眼,俱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骇怪:祖宗,您是要太后主子奉侍您沐浴吗?这、这、这真的能够吗?
宇文睿歪头看着阿嫂,脑中另有点儿晕乎乎的。
醉里挑灯看甚么?啧啧,辛稼轩的名句,天然是“看剑”啊!
秉笔应是,单膝跪地,扶过宇文睿的身材,“陛下,来,乖,喝了醒酒汤,就会好受些……”
宇文睿这会子倒是不喊头疼腿软了。她两手撑着浴桶边沿,脑袋俯下去,悬在水面之上,抽鼻子闻――
秉笔和侍墨听得一脑门子黑线,祖宗,我们天然是来服侍您沐浴的,莫非还是来观赏的不成?
绢帘内,浴桶备好,水温合适,只等着小天子来享用。
申全跪伏在地,内心这个冤啊――
她因为酒力而突地呃逆,总算是没把那句“醉里挑灯看美人”说全,不然这会子那张晕红的小脸儿怕是早被景砚一巴掌给扇肿了。
一撩绢帘,景砚虎着脸,叮咛道:“你们都下去吧。”
景砚扶额,只感觉耍恶棍的小天子的确比北郑朝廷都难以对于。
宇文睿听她不悦的口气,委委曲屈地扁了扁嘴:“偏不要她喂!朕要阿嫂喂!”
宇文睿脑中号令着“还我光滑腻的阿嫂”,薄唇微启,粉嫩的舌尖探出,毫无征象地舔过景砚脖颈上骤起的小鸡皮,誓要把那些“讨厌的物事”舔个干清干净。
景砚皱眉,总感觉那里不对劲,又说不清楚。
“主子,这……”秉笔不放心肠开口。
二人退下,掩好绢帘,侍立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