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装已是尽数办理了齐备,一应要用的东西也是全都奉上了马车,除了护送的侍从以外,轻舟并没有照主顾子,只带了连翘一人,本来念着路途悠远,轻舟倒不想让连翘跟着本身刻苦,连翘倒是忠心耿耿,必然要跟着她去,轻舟没法,只得将她带上。
“祖母,孙媳在解缆之前,想回娘家一趟,还请祖母成全。”轻舟想起本身这一趟前去边陲,也不知何时才气返来,实在是放心不下生母。
万母心下固然不悦,可念着轻舟一片孝心,终是不好回绝,只道;“也罢,明天我就让人送你回陈府一趟。”
“婶母也没有旁的意义,你叔父的身份在那摆着,即便他本身没那心机,部下的那些人也还是会为他安排美人,我就想让你帮婶母看看,看看你叔父身边,都有些甚么人儿。”
温氏便是拍了拍她的手,将主仆两一起送出了府邸,目送着轻舟与连翘上了马车。
燕州,虎帐。
翌日,轻舟回到陈府,陈晋中去上早朝,并不在府中,除了父亲以外,也不见嫡母的身影,探听下才知本日是赵王妃的生辰,姜氏一早便领了长女轻如去了赵王府贺寿,怕是要晚间才会返来。
万重山走到轻舟面前,见她薄弱的身子跪在那边,心知定是母亲将她遣来,念起这一起千里迢迢,也不知她是吃了多少苦,万重山俯下身,他的眼睛黑沉似海,只与她道了句;“这事不怪你,先起来。”
轻舟没法,只轻声说了句:“媳妇记下了。”
轻舟听着温氏的话,起先另有些不解,她晓得燕州是边陲重镇,万重山的万家军便驻扎在那边,皇上也曾下旨为万重山在燕州赐下一座将军府,轻舟心机一转,才明白了温氏话中的含义。
轻舟面对一屋子的将领,也晓得本身来的不应时宜,她压下惭愧,垂下视线,向着万重山跪了下去,轻声道:“请叔父恕罪。”
万老夫人将话说到这份上,便不再说下去,虽没有点破,轻舟内心却也是清楚的,万母此番话,便是叮咛她去了边陲要循分守己,军中男人甚多,不得作出逾距失礼的事。
见父母都不在府中,轻舟倒是舒了口气,只去了生母的院子,母女相见天然非常欣喜,轻舟怕母亲担忧,只将本身要去边陲的事隐去不提,陪着母亲用过午膳,直到随行的嬷嬷前来催促,轻舟压下心中的不舍,拜别了母亲,回到了将军府。
“轻舟?”万重山瞥见她,眸心顿时一震。
蓦地,就见传令兵奔进主帐,向着万重山单膝跪下,道:“启禀将军,有将军的亲眷从京中赶来,在外求见将军。”
“多谢婶母体贴,媳妇会照顾好本身。”轻舟声音温软,因着要远行的原因,她的长发如数盘起,身上的衣衫也是素雅简练,却衬的她更加清丽出尘。
主帐里燃着灯,万重山坐在主位,一应将领俱是坐鄙人首,现在边陲情势不稳,每小我的脸上都是严峻之色。
“等你到了边陲,要时候记取本身的身份,你是梓安的老婆,凡事都要以梓安为主,别的,你一个妇道人家在军中多有不便,本身千万要细心些儿,不要给我们万家丢脸,也不要给你叔父添费事。”
轻舟却并没有走,她默了默,终是向着万母跪了下去。
“你叔父现在正值盛年,他长年戍守边陲,只怕燕州的府里也少不得人奉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