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的眼泪溢满了眼眶,她转过身,向着万重山看去。
“是,驸马。”闻言,顿时有人上前,欲将轻舟擒住。
“驸马还没有睡?”纳兰走进书房时,就见万重山站在窗前,月光下,男人高大的身形一览无余,显得更加矗立。
纳兰的脸庞还是热的,她虽不解万重山何故至此,可却还是不敢去看他,听着他开口,纳兰微微点了点头,说了句;“驸马也早些安息。”
无数次的半夜梦回,她的梦里,满是这一张脸,满是这一小我。
纳兰已是风俗了他的淡然,她垂眸将托盘上的点心搁下,悄悄开口;“白日里的阿谁女子,驸马熟谙吗?”
狱卒翻开牢门,将她和连翘一道推了出来。
纳兰也不再说话,刚要分开书房,岂料万重山倒是突然伸脱手,握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揽了过来。
轻舟念及此,终是捂住了嘴巴,收回一声极轻的哭泣。
轻舟看着他的眼睛,说不出话来。
万重山的目光还是落在轻舟身上,他的声音沉稳,只与侍从道了句;“将她们带下去。”
“驸马?”耶律匀深深的看着万重山,微微皱起眉头。
纳兰心跳的更加快了起来,她的眼睫微微颤着,只由着万重山将本身抱在怀中,未曾动一下身子。
听到纳兰的脚步声,万重山回眸,他的眼睛还是冷的,如同黑曜石般,不带涓滴暖意。
轻舟看着他身上的胡人装束,看着他腰身吊挂的胡人宝刀,看着他脚上踩着的胡人军靴,若不是那一张刻在心上的容颜,她几近已是要认不出他了。
公主府,夜。
轻舟的身子颤抖着,她就那样看着他,看着本身一起千里迢迢寻觅的,日思夜想的男人,她动了动唇,一个字还未曾说出口,清澈的泪水便是落了下来。
那是轻舟。
纳兰沉默着,过了半晌,方才开口;“再过些光阴,便是我们与大齐开战的日子,驸马这些日子定要好好安息,莫要劳累。”
“他不记得我了。”轻舟声音很轻,这一句刚说完,便觉心中涌来一股剧痛,那股痛意几可刻骨,几近疼的她面前发黑,连呼吸都要困难起来。
说完,她便是分开了书房,向着外间走去。
他已经忘了她了。
纳兰微微松了口气,她凝睇着万重山的背影,又是问道;“驸马,但是想起了甚么?”
万重山眸心微动,只沉声道:“你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