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寻了处僻静的宫室,轻舟换好了衣裳,与连翘一道作宫人打扮,主仆两胆战心惊的比及天气微亮,直到外间已有宫女行走后才敢出来,一起上轻舟都是低垂着眉眼,待见着宫中的后妃,则是与宫人一道跪地施礼,两人一道走出中华门,轻舟略微抬眸,就见那最后一道宫门已是近在天涯,出宫的宫人们俱是整整齐齐的候着,轻舟压下心底的惶恐,待侍卫向着本身走来时,从腰间取出了腰牌,双手递了畴昔。
唐明生瞥见主仆两人,亦是大步迎了过来,连翘扶着轻舟的身子,轻舟看着面前的男人,许是因着严峻,轻舟的话音发颤,好轻易吐出了三个字:“唐将军......”
“少废话,将她们两个拿下,送到慎行司,务需求让她们说出实话!”
“大人,我们的确是陈美人的宫女,我们真的是受命出宫办事的啊.....”连翘也是吓得小脸煞白,向着侍卫祈求。
“偶然冲犯了两位女人,还请二位女人不要往内心去,请。”那侍卫亦是站起家子,向着轻舟与连翘伸脱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麽麽,您老如何来了?”瞥见孙麽麽,诸位侍卫皆是俯身施礼。
唐明生望着轻舟的眼睛,那是一双透着渴求与希冀的眼睛,那些泪水盈盈,仿佛随时都能落下,就是那样的目光,让他说不出一个“不”字。
晚间。
“末将见过夫人。”唐明生作势施礼。
“大人....”连翘还要祈求。。
“此事和将军无关,将军快快请起。”轻舟声音很轻,她看着唐明生,又是问道:“还请将军奉告我,侯爷他究竟在哪?”
孙麽麽也不睬会,只独自走到轻舟主仆面前,她看了轻舟一眼,与侍卫道:“她们二人进宫不久,是太后赐给陈美人的,今儿怕是第一回出宫,是以你们也不认得。”
那侍卫看了眼腰牌,又将目光在轻舟与连翘身上打量了半晌,道:“你们是哪个宫的?”
“蜜斯,孙麽麽不是太后身边的人吗?她如何会来?”
“我要去找他,”轻舟眼含热泪,打断了唐明生的话,“我要去找孩子的父亲,求将军成全。”
“那蜜斯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先回侯府吗?”连翘问道。
“陈美人?”侍卫皱了皱眉,喝道:“宫女出宫俱要尚宫局答应,看你们两面熟得很,还不速速招出来,你们究竟是何人?又是从那边得来的腰牌?”
“夫人,末将.....”唐明生话音透出几分踌躇。
“蜜斯,您还好吗,肚子疼吗?”连翘瞧着轻舟惨白的神采,只是担忧。
许是听出了轻舟声音中的颤抖与焦心,唐明生终是站起家子,他沉默好久,才道:“不敢欺瞒夫人,末将.....也不知侯爷在哪。”
轻舟微怔,想起万重山,内心则是说不出的担忧与难过,她摇了点头,只道:“不,我要去找侯爷。”
路上,连翘谨慎翼翼地开口,话音中尽是不解。
轻舟眼眶温热,望着远处,只觉一颗肉痛到极处。
连翘念起轻舟自有孕后,几近连一天安稳的日子也没过过,内心只是难受,安抚道:“等蜜斯找到侯爷,有侯爷在,就再没人敢欺负蜜斯了。”
直到分开皇宫好久以后,轻舟的心跳才渐渐趋于安稳,她听着连翘的话,想起孙麽麽,内心也是明白,非论如何,她都是镇远侯府的孙媳妇,是守寡之身,是信阳候的老婆,凭着这个身份,即便她当真怀了皇上的孩子,太后也还是容不下她,而这后宫中不管何事也都逃不开太后的眼睛,是以孙麽麽才会这般恰到好处的赶来与她得救,轻舟念起此中的关窍,则是轻声说了句:“连翘,太后不会让我留在宫里的,本日若不是有孙麽麽,我们就走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