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轻舟吃好,连翘刚清算好碗筷,回身一瞧,却见万梓安走了出去,她看着心中一喜,只笑道;“姑爷来的恰好,蜜斯刚吃过早餐。”
待他走后,轻舟顿觉浑身发软,她倚着床头,回想起万梓安方才的那些话,只让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将养了两日,轻舟的身子已是渐渐规复,万重山待在燕州的这几日,也并未留在府中,而是忙着边城的设防之事,直到这一日,才回到了将军府。
“叔父明日就要回虎帐了,侄儿敬叔父一杯,替内人(老婆)谢过叔父的拯救之恩。”万梓安开了口,成心在“内人”二字上稍略减轻了声音,他举起桌上的酒杯,向着万重山敬去。
她和万梓安一道起家,向着万重山施礼辞职,万重山端着酒杯,却也没喝,见他们施礼,不过是微微点头。
轻舟眸心大变,她坐在床上,只觉一颗心倏然下坠,浑身都是冷的。
“夫君?”见他在等着本身,轻舟有些不解,极轻的唤了一声。
轻舟见他俄然对本身材贴备至的模样,只觉心跳的短长,她垂眸伸谢,就听万梓安又是一声笑,“我是你夫君,和我说谢做甚么。”
轻舟不敢抬眸,更不敢去看万重山。
轻舟闻言,眸心微微一怔,连翘倒是全然未觉,只噼里啪啦的提及来:“蜜斯,大将军虽说常日里瞧起来峻厉了些,可倒是至心疼您的,您抱病的这两日,他每天都派人来看您呢。”
万梓安没有说话,只向着她伸出了手,轻舟一怔,不等她上前,万梓安已是握住了她的柔荑,道;“走吧,我和你一起去。”
突然被他牵着走,轻舟脸庞一红,只觉不适,她刚挣了挣胳膊,就见万梓安已是回过甚,不轻不重的道了一句;“你别忘了,我们是伉俪。”
这一餐饭吃的极是沉闷,万重山本就是未几言多语的性子,轻舟也只是一向埋首用饭,没有出声,直到万梓安将一块鸡肉送进了轻舟碗底,轻舟惊诧抬眸,就见万梓安含笑看着本身,道;“你太瘦了,该多吃点。”
她还记得那日,连翘从马车上摔了下来,轻舟的瞳人中有担忧划过,向着连翘问道;“你受伤了吗?”
“姑爷也没事儿,好端端的,明天还过来看了蜜斯。”连翘笑嘻嘻的,念起这些日子万梓安对轻舟的态度有所好转,内心只为轻舟欢畅。
“不必奉告她我来过。”万重山收回了眸子,沉声开口,他没有理睬连翘脸上的骇怪,只留了一句;“照顾好她,”说完,他便是转过身,分开了轻舟的院子。
轻舟瞥见她,便是微小的唤了声她的名字;“连翘....”
翌日,轻舟醒来后,只觉身子比起昨日要松快了很多,连翘进屋奉侍她梳洗时,倒是故意想将昨夜里瞧见了万重山的事奉告蜜斯,可想起男人的叮咛,又没阿谁胆量,只得闭上嘴巴,为轻舟端来了早膳。
连翘先是吓了一跳,没等她叫出声,便看清了面前的男人不是旁人,竟是万重山,她吃了一惊,赶快施礼道;“奴婢见过大将军。”
连翘不敢抬眸,见万重山身后并没有带着侍从,竟不知他是何时来的,也不知他在这里站了多久。
“回将军的话,蜜斯一早醒了一会儿,药汁也是喝下了,方才奴婢奉侍蜜斯用了些米汤,此时已经歇下了。”连翘口齿聪明,只将轻舟的景象奉告万重山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