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豪杰难过美人关。”曹公公躬着身子,恭声道。
曹公公一惊,“万将军此意,倒不知是为了何故?”
万梓安倒是涓滴不觉得意,他的眸光透着一股恨意,一字一顿的与祖母道;“就让陈轻舟在这将军府待着,哪也不准她去!他不让我娶郡主,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万梓安说完,便再不去看祖母一眼,也未曾顾忌温敏懿的神采,拂袖分开了大厅。
“蜜斯是怕将军受伤?还是怕将军再也回不来?”连翘在轻舟面前蹲下了身子,她的话音刚落,轻舟已是伸脱手,眼含惊骇的捂住了连翘的嘴巴。
“此事当真?”姜氏不敢置信。
嬷嬷上前两步,走到姜氏身边,方才抬高了声音;“夫人放心,那些山贼压根不知我们的身份,任由万将军的人如何查,也查不到夫人身上。”
自万重山走后,轻舟每日里皆是在本身的院子里待着,万梓安偶有返来,也似是全然健忘了府中另有她这么小我物,只由着她在后院里住着。只要逢上酒醉,万梓安才会来轻舟的屋子,也多是撒酒疯,摔东西,轻舟事事顺着他,即便受了委曲,也是单独受着。
曹公公一怔,思考半晌,才道;“皇上,老奴有些话,倒不知当不当讲。”
“祖母是甚么心机,孙儿清楚的很。”万梓安挥开了祖母的胳膊。
“她毕竟是将军府的女眷,”李云召把玩动手中的扳指,慢斯层次的开口,“眼下恰是边陲大战的关头时候,孤又怎会为了一个女人,开罪我大齐的镇远将军?”
“夫人有所不知,”嬷嬷迟疑半晌,只附在姜氏耳旁,悄声嘀咕了几句话来。
“他常日里都爱干些甚么?”
皇上亲身赐婚,许下郡主,无疑是莫大的光荣,曹公公实在想不明白,万重山何故至此。
“千真万确,老奴还听人说,当初在边陲时,大将军和二蜜斯就有些不清不楚,大将军还曾不顾性命,跳崖救过二蜜斯的命。”
三月初,万重山已是领军回到燕州,与辽人展开大战,传回京师的,时有捷报,也有凶信,只让她的心不时候刻的悬着,没有涓滴的松弛。
“你说的有理,”姜氏刹时回过神来,她微微蹙眉,问道;“轻如的名字,是不是已经送进了宫?”
“不,”李云召摆了摆手,道了句:“眼下还不到时候。”
“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万梓安攥紧了手指,目光如同一束寒光般,打断了祖母的话,“看看他是不是真会和本身的亲侄儿抢女人,看看他会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身败名裂!”
“一群废料,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姜氏每逢想起,便是气得牙根发痒。
“梓安,你内心也该明白,有你叔父在,我们断断留不得她.....”
“老奴惶恐。”曹公公俯身,不敢再说。
“梓安!”万母厉声喝出孙子的名字。
闻言,姜氏眼底一亮,唇角倒是浮起一分嘲笑,“公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小小年纪,连叔父都要勾引,当真是好不要脸!”
“夫人,依老奴鄙意,再过不久大蜜斯就要进宫选秀,若此时外间传播着二蜜斯的风言风语,只怕对大蜜斯的名声也不大好。”嬷嬷恭谨道。
曹公公遂是说出了一段话来。
“这又如何?”姜氏皱眉,“那万重山也是,堂堂的大将军,竟会亲身去救阿谁贱婢,也不怕失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