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是怕将军受伤?还是怕将军再也回不来?”连翘在轻舟面前蹲下了身子,她的话音刚落,轻舟已是伸脱手,眼含惊骇的捂住了连翘的嘴巴。
曹公公遂是说出了一段话来。
“此事当真?”姜氏不敢置信。
李云召不置可否,突然问了句;“她阿谁丈夫,叫甚么来着?”
“夫人有所不知,”嬷嬷迟疑半晌,只附在姜氏耳旁,悄声嘀咕了几句话来。
“恰是。”曹公公心知李云召口中的这一个“她”指的是谁。
“一群废料,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姜氏每逢想起,便是气得牙根发痒。
“他常日里都爱干些甚么?”
“回皇上,万将军的侄儿,名为万梓安。”
晚间。
“直说便是。”
轻舟对此倒是压根未曾往内心去,她每日里在万府中熬着日子,独一留意的,便只要火线的动静。
“是何风言风语?”李云召微微挑眉。
连翘见状便是叹了口气,“蜜斯,大将军是您的叔父啊。”说完,连翘顿了顿,又是加了句;“更何况,另有温夫人,蜜斯,您就别自个难为自个了。”
蒲月初,又从边陲传来动静,只道万重山于军中奖惩清楚,治军严整,在与辽人大战前夕,万重山命人参军中寻出数千名犯了不对的兵士,欲将其全数处斩,在得智囊江镇以告饶后,万重山命令,命此中一千余报酬前锋,前去打击敌阵,若不能攻破敌军的戍守,败阵而归的一概正法,而后再派出一千余人,俱是一样的措置,将士们无不胆战心惊,俱是抱有必死之心,前仆后继,奋勇杀敌,生生将辽人打至雁门山,毫无抵挡之力。
“传闻常日里不学无术,克日倒是非常钟爱击鞠。”
李云召眸心有精光闪过,“他这般回护,想来便是为了那丫头,免得她被夫君休弃,让人嘲笑。”
“梓安,祖母不是这个意义。”万母一向将万梓安视为心头肉,此时见孙儿生机,那里还能坐得住,她从椅上站起家子,颤巍巍的便要向着孙儿走去,温敏懿见状,遂是快步前来,扶住了婆母的身子。
万梓安倒是涓滴不觉得意,他的眸光透着一股恨意,一字一顿的与祖母道;“就让陈轻舟在这将军府待着,哪也不准她去!他不让我娶郡主,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万将军成名多年,向来洁身自好,听闻将军府种多年来连个妾侍也未曾有,不过克日,坊间倒是有些风言风语。”
“祖母是甚么心机,孙儿清楚的很。”万梓安挥开了祖母的胳膊。
陈府。
六月中,又有动静传来,只道万重山率军一起追至呼伦山脉,对辽军出其不料的长途奔袭,军势一往无前,逼得辽国大汗不得不命令乞降,并欲奉上亲女纳兰公主与大齐和亲,结为秦晋之好。
闻言,姜氏眼底一亮,唇角倒是浮起一分嘲笑,“公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小小年纪,连叔父都要勾引,当真是好不要脸!”
许是见轻舟这般和婉,万梓安也是垂垂没了折磨她的兴趣,万重山不在京师,他更是没了束缚,到了厥后便已不大回府,白日里击鞠过,晚间多是在宜春楼里安息,外间纷繁传言,万梓安与宜春楼的花魁茗香打得炽热,大有将其娶归去纳妾的势头。
“不,”李云召摆了摆手,道了句:“眼下还不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