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不成失,公主为了我大辽,还请早做定夺。”
帐中只剩下万重山与纳兰二人。
翌日,册封的圣旨便是明示天下,万重山此番被皇上例外封侯,封妻荫子,连带父兄子侄尽数封赏,一门四侯,可谓震铄古今,万母,宁氏,温氏,也俱是获得朝廷封号,而轻舟,亦是成为全部大齐,年纪最轻的诰命夫人。
镇远侯府得知动静,万母已是领着儿媳与一干下人早已在府门相候,翘首以盼多时,却一向未见儿子的身影,直到宫里的人传来动静,才知万重山刚到京师,便被李云召传唤进宫。
夜间。
“公主,那位,便是大齐名将,万重山。”有婢女徐行走到纳兰身后,低声开口。
万重山亦是瞥见了纳兰,他没有说甚么,只表示传令兵退下。
纳兰身子不稳,向后退了两步,她看着那一枚剑穗,只想不出像万重山如许的人,身上竟会带着这类东西,即便她于胡地长大,也心知能让万重山如许的男人如此珍而重之装在身上的,定于敬爱之人有关。
“皇上谬赞,微臣愧不敢当。”万重山声音沉稳,向着皇上抱拳开口。
“万重山多谢皇上夸奖,”万重山抱拳回礼,与使臣道;“重创辽国,并非万某一人的功绩,功绩归于全部将士。”
“我等誓死跟随大将军!”
纳兰未曾开口,只抬起手指,悄悄揭下了本身的面纱,将容颜尽数展露在万重山面前。
“公主深夜拜访,所为何事?”万重山眸心黑沉,望着面前的女子。
说完,使臣命人将美酒呈于万重山面前,“侯爷此番重创辽国,皇上特地赐下十坛美酒,以供侯爷享用,还请侯爷笑纳。”
“你是豪杰,是你打败了我们的将士,我该属于你。”纳兰眼眸乌黑,竟无涓滴的扭捏与羞怯,倒是非常安然的将本身的身子展露在万重山面前。
纳兰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隔了好久,她捡起了地上的披风,无声的披在身上。
“启禀侯爷,辽国公主求见。”传令兵踏进了万重山的帐子,恭声开口。
“爱卿快快请起,”李云召亲身扶起万重山的身子,但见万重山眉宇间风尘仆仆,念起他此番立下的赫赫军功,李云召心潮起伏,只感慨道;“爱卿为我大齐立下汗马功绩,实在是居功至伟。”
万重山与使臣一道走出了虎帐,山谷中的将士们瞥见了万重山,俱是举起手中的碗,向着万重山敬去。
“本来如此,”李云召淡淡一笑,“爱卿即便不说,孤也会下旨,追封爱卿已逝父兄为守义侯与明信侯,至于爱卿的子侄,孤虽本意并无封赏,但爱卿本日既然开口,孤,会封其为——”说到此处,李云召微微顿了顿,思考半晌,才道出三个字;“信阳侯。”
兵士们的声音轰然如雷,响彻天涯。
“这十坛酒,万某不成一人独享。”万重山的黑眸在那十坛美酒上扫过,与身后的人叮咛;“去将这些酒倒入山泉,让将士们一道痛饮。”
万重山未曾看纳兰一眼,只独自起家,向着帐外走去。
“万重山,”纳兰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柔润的身子已是贴了上去,不等她的手触到万重山的胸膛,手腕已是让男人一把扣住,男人一个淡淡的回眸,眸心透着摄人的凌厉,不轻不重的开口;“请公主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