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西辞见她满目希冀,环顾四周,说道:“我们再找找这屋里有没有伯父伯母的东西。或许真是他们。”
那男人缓缓地点了点头,沉吟半晌,神采和缓了很多,昂首对他淡淡一笑,说道:“你可知这是甚么处所?”
云西辞微微一笑,躬身一礼道:“长辈云西辞,拜见前辈!敢问前辈可知此屋仆人安在。风大雨急,鄙人借屋避雨,实是叨扰了。”贰心中猜想这男人十有*便是这屋子的仆人。正所谓“不知者不罪”,便干脆假装不知,说话却带了七分的礼敬,三分的歉意。想到云长乐还在寝室当中混闹,心下暗自防备,缓慢地思考如何应对,只怕那男人待会儿就要大怒发难。
云西辞心知有异,暗中后退了一步,紧盯着他,目光不由得瞥向卧房,心中暗道:“不知长乐溜了没有。”
云长乐心中一凛,叹道:“是我心急了。”微微一笑,道:“我们翻开那柜子瞧瞧,看看这屋子的仆人藏了甚么宝贝。”说话间拿了那青灰色外袍的腰带,手腕一抖,缠住了柜门上的拉手,悄悄一拉。
他刚说完,那男人忽地神采大变,双目圆睁,盯着他喃喃道:“梅木岛?梅木……梅木……”只见他一时满脸怅惘,一时眉头紧皱,神采万分痛苦,眼神时而冷冽,时而阴沉。他不断地来回走动,脚下的空中被他踏得尽是层层叠叠、深浅不一的足印。
那男人却不答话,负手而立,双眸微眯,斜睨着打量他。内里暴雨滂湃,六合间一片暗淡。雨点被大风一吹,斜斜地从敞开的门前飘进屋中,满屋都是潮湿的水气。云西辞眼角一瞥,只见那男人身下两尺为径,一周以内空中非常枯燥。飘向他肩上后背的雨点未及沾衣便被一股无形的真气弹开,或是化为一阵水雾。
云长乐嘻嘻笑道:“云公子乃是光亮磊落的大丈夫,又怎会作出偷瞧女子换衣服的事情来?”边说边伸手按在他的背大将他往内里推去。
目睹内里天气渐渐暗了下来,氛围中垂垂升起一股湿气,云西辞起家走到门口,看了看天气,暗道:“怕是要下雨了。”这动机方才升起,只听一阵“噼啪”声,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这雨当真来得又急又猛。他仓猝退回屋中,找到一盏油灯,从怀中拿出火折子点灯。俄然间眼角一花,云西辞心中一惊,转头看去,只见敞开的大门前悄悄地立着一个身形苗条的中年男人。
两人谨慎翼翼地进了那间房间,只见屋内安排极是简朴,一张木床,床上挂了一张素色蚊帐,床边是一张小木几,木几前放了一个小小的圆面木凳。南面开了一扇小窗,窗外被厚厚地藤萝挡住,屋内的光芒非常暗淡。
他手臂一抬,云西辞不及多想,立即轻飘飘往右一斜,那男人“咦”了一声,身子微微一侧,也不见他如何挪动,却恰好拦在云西辞身前,手臂又是一推。云西辞也不镇静,又向后一跃,顷刻间与他隔开了五六步的间隔,那人这“一推”便被他轻描淡写的化解开来。那男人淡声说了句:“不错。”那“错”字刚落,人已切到云西辞右边,近得两人呼吸可闻,手臂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