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乐抢到门边,想也不想便冲了出去,屋外再无遮拦,余先生目睹云长乐就要跑掉,一声长啸,大呼道:“站住。”云长乐仓猝中转头一看,只见他忽地一个回身抓向云西辞,口中吃紧喝道:“宁儿,你再逃,我便杀了这小贼。”
云长乐持续道:“这第三人嘛,就是欧阳间家的欧阳念老爷子,嗯,我猜他现在差未几有这个本事。”说完一顿。
趁木凳这一飞一撞,云西辞已闪身撞进寝室当中,双目敏捷一扫,但见屋内半小我影也没有,心中大安,暗道:“长乐公然机警。”这寝室中没有点灯,那男人这时却不急着拿他,看他一眼,缓缓走进屋中,打量了一番,道:“云小子,你可晓得不听我的话要刻苦头?”
一旁的云西辞大声喝道:“前辈这是要做甚么?”人已窜出,连连阻扰。
云长乐满身剧震,呆呆立在雨中,如被点中穴道,没法转动,云西辞亦是震惊到了顶点,本来此人竟是梅木夫人和临卿君的徒弟,路行歌的师祖――聂道天!
云长乐看向云西辞,两人同时想到:“听他这话的意义,云烟的名头也没听过。”
余先生听得“梅木”二字,眉心一跳,眼中暴露思考的神采,沉吟道:“梅木夫人……她……她住在这岛上?”
余先生道:“是女子吗?可贵可贵。”
云长乐方才趴在屋顶,满身被雨淋得*的,嘴角一撇,说道:“此人猎奇特,他是这屋子的仆人么?”
余先生“哦”了一声,倒也来了兴趣,望着屋外的麋集落下的雨点,头也不回,问道:“是哪五人?”
云长乐道:“第二个是云山竹海的云烟云女侠。”
厅中点了油灯,比屋内敞亮很多了。云长乐毫不客气地打量他,越看越感觉诧异。此人初看只感觉有四十来岁,但细看之下又像年纪更大些,到底多少岁如何也看不出来。只感觉此人浑身透着古怪。
云西辞哪想到他说脱手就脱手,一跃而起,叫道:“停止!长乐谨慎!”电光火石间,只听有人“哎哟”一叫,“喀嚓”一声后紧跟着“霹雷”一声,屋顶破了个斗大的洞穴,刚巧就在余先生头顶之上。顷刻,大雨滂湃而下,淋得屋中又湿又乱。
云西辞夙来温文有礼惯了,只道他是曲解本身故作不知他的来源,听他的语气好似他本也是个大驰名头的人物,便说道:“长辈年青识浅,初出江湖,故而不识得前辈。前辈修为之高强乃长辈平生所见之最,长辈对前辈只要崇拜之心,不敢骄易。”
余先生喃喃道:“欧阳,欧阳……”似在回想甚么,“嗯,那第四人是谁?”
云西辞心道:“此事说来话长,何况这位余先生古古怪怪,倒是不便利对他实话实说。”便道:“长辈应梅木夫人之约,此番赴约而来。”